夏侯砚连看他没有看他们,冷笑道:“还有吗?”
成泰手臂和鼻子都受了伤,看见自己的小弟们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捂着不断飙血的鼻子,指着夏侯砚道:“你小子有种就给我等着!”
夏侯砚淡淡一笑,“好!”
成泰今天的运气很好,没等他派人去搬救兵,他爹就得到了消息,很快就派了大量兵马包围了酒楼,将夏侯砚几人团团围住。
夏侯砚面不改色,旁若无人,自顾自饮酒,潇洒至极。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一中年武将甲胄佩剑地进来,一见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怒目圆睁,“是谁在这里闹事?”
成泰手指着夏侯砚等人,高声道:“爹,这几个人是异国的奸细,我见他们形迹可疑,鬼鬼祟祟,上前盘问,结果反被打成这样,爹爹快抓了他们,严刑拷问!”
唐诗哑然失笑,颠倒黑白的人她不是没有见到过,可是这个成泰混淆是非的本事还真是非同一般的,要不是刚到乾国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连她都要出手狠狠教训这个混蛋!
成巡检走到夏侯砚身边,目光不善,“我是都城巡检,你是何人?”
夏侯砚没有起身,不紧不慢地饮下杯中酒,淡淡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
成巡检一愣,这位公子的高傲气质让他怔了一下,不过他倒是相信儿子的判断,这一男两女是初来乍到,而且不是本地人,大手一挥,“全部抓起来!”
夏侯倩然大怒,“你敢!”
成巡检冷冷看了一眼夏侯倩然,“本官负责都城安全,你们几个形迹可疑,鬼鬼祟祟,大庭广众之下动人打人,本官怀疑你们图谋不轨,废话少说,带走!”
唐诗忍俊不禁,这父子两人真是如出一辙,连说的话都大同小异,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位老大爷说,只要是打伤了成泰的人都有牢狱之灾的原因了,这什么成巡检根本不分青红皂白,他未必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罪恶行径,不但不严加管教,反而助纣为虐,纵容儿子的恶行!
面对如狼似虎的卫兵,夏侯砚下手不再客气,很快就响起此次彼伏的声音,酒楼立时一片狼藉,很快就倒下一大片,成巡检想派人先抓住两个漂亮的女人,企图要挟这白衣男子的计划也根本没办法实现!
“乌瀚大人在此,何人在此喧哗?”正在打斗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暴吼!
成巡检一愣,乌瀚大人?慌忙命停手,迎上前去,“大人,下官发现几个形迹可疑的异国奸细,正准备捉弄归案,谁知,这几个嚣张之徒居然负隅顽抗…”
乌瀚看见夏侯少将军,少夫人,还有一位他已经知道是夏侯小姐,颔首示意,冷冷看了成巡检一眼,话却是对唐诗说的,“皇上有旨,请三位进宫!”
成泰父子一愣,成巡检忙道:“大人,这几人图谋不轨,在此寻衅滋事,打伤众多士兵,连小儿也被打伤了…”
乌瀚没有兴趣听下去了,冷冷打断道:“既然在此发生这么强烈的冲突,你们就一起进宫去皇上面前说清楚,请皇上定夺!”乾国皇宫。
朱红宫门,殿堂高阁,琉璃瓦顶,一座座宫殿笼罩在正午的阳光下,磅礴大气。
唐诗不着痕迹地打量乾国皇宫,不自觉会和大夏皇宫进行比对,虽不及大夏宫殿精致奢华,轻巧清雅,但胜在旷远恢弘,气象巍然!
不管是哪里的皇宫,总是能让人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臣服感和畏惧感,乾国皇宫也不例外,皇家气派彰显得淋漓尽致,让人望而生畏,处处都有全副甲胄的宫廷侍卫仿佛雕塑一般站在那里岿然不动,让人肃然起敬!
乌瀚在前面引路,唐诗和夏侯砚夏侯倩然在中间,成泰父子在最后,穿越重重宫门,一位身着灰色服饰的内侍匆忙迎上来,“大人,睿王子已经在临华门等候!”
乌瀚点头,表示知道,又穿过了三道宫门,一身紫色朝服的睿王子见到唐诗到来,颔首微笑,“少将军,少夫人,夏侯小姐!”
没等唐诗等人回礼,他忽然瞥见后面还有两人,一个他认识,是负责城防的都城巡检,另外一个小年轻,鼻青脸肿,面色狼狈,睿王子虽有些奇怪,但皇爷爷已在御书房等候,现在没有时间去盘问成巡检来干什么,只低声对唐诗道:“皇爷爷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
唐诗的心忽然加速起来,以前觐见大夏皇上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紧张,难道仅仅是因为睿王子的一句“没有人可以在皇爷爷面前说谎”眼中闪耀的自豪与钦佩?
她没有想过要说什么谎,只是君王的压迫感都是与生俱来的,在来乾国皇宫以前,她心中已经有了这位帝王的大致模样,不苟言笑,深沉冷肃,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一定有着这样的帝王豪情与霸气,要不然怎么解释睿王子眼中的那抹崇拜和敬仰?
虽然大夏皇上行径不耻,和她差点有了肌肤之亲,多多少少衰减了她心中的天子光环,可是金銮殿,飞龙袍,黄金冠,依然意味着尊贵蔚然和不可侵犯,依然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