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皇上已经开始撕扯唐诗的衣服,信口敷衍道,平日都是女人伺候他,如今眼前这个绝色美人半推半就的模样却让他欲罢不能!
唐诗一边躲避,一边挣扎道:“我想起一首诗,江南剩得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折来;怪底金风冲地起,御园红紫满龙堆。”
唐诗已经衣冠不整,云鬓斜斜,胸前的高耸若隐若现,皇上更是****焚身,可是猛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动作蓦然停了下来,双目暗红,冷冷地盯着唐诗!
面对一国之君这样的目光,唐诗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努力镇住心神,匆忙往后退,“臣妇失言,皇上是一代明君,大夏江山千秋万代,请皇上三思!”
一首诗激起了皇上仅剩无几的理智与廉耻,忽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皇上走后,唐诗身子瘫软了下来,太险了,要么清白不保,要么性命不保,皇上生性多疑,要是说她暗讽皇上是昏君,一怒之下,她就可能再也出不了宫了!
(江南剩得李花开,也被君王强折来;怪底金风冲地起,御园红紫满龙堆。出自元人冯海粟曾在《熙陵幸小周后图》上题的诗,南唐亡于宋,南唐后主李煜降宋,小周后貌美,被宋太宗赵光义看中,把她宣至后宫多次“行幸”,还把宫廷画师召来,将“行幸”小周后的场面进行“写生”绘画,这首诗的意思是说,宋太宗强占别人妻子,而后代(宋徽宗、钦宗和宗室嫔妃公主3000人)也被金人大肆强奸,算是因果报应。)
唐诗冒险用这首诗提醒皇上,不顾伦理,不顾君臣之道,怕是要遭天谴的,如今惊险的办法终于保护了自己!
这一次,唐诗吓得魂不守舍,胡乱整理好衣服和发饰,匆忙出了庭芳阁,宫人全都匍匐在地,没人敢抬头,没走多远,忽然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唐诗不查之下,差点撞上去,好不容易定下神来,看着眼前的女子,眸光忽然冷了下去,“是你?”
盈妃看着唐诗脸上荡漾着微微红色,暧昧一笑,“原来是夏侯少夫人!”
唐诗蓦然明白,这宫里果然没有什么秘密,今天的这一切,环环相扣,先是支开庄姐姐,然后请皇上来到庭芳阁,罪魁祸首只怕就是这个女人!
盈妃若无其事地越过唐诗身边,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皇上刚刚从庭芳阁出去,随后夏侯少夫人就衣衫不整地出来了,这真是稀奇事啊!”
唐诗一记巴掌打在那张俏丽漂亮的脸上,一字一顿道:“你好卑鄙!”
盈妃捂着被打疼的脸,却并不生气,反而带着笑得灿烂动人,眼中却透出狠戾光芒,“不要怪我,在这后宫里,没有谁是谁非,不是我害别人,就是别人害我,我不过是做了任何处在我的境地的人都会做的事情,你要是入了宫,说不定还不如我呢!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种罪过,尤其是宫里的秘密!”
唐诗很想把这个张狂的女人抓起来狂揍一顿,强压下心头怒火,“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肮脏!”
“肮脏?”盈妃眉眼带笑地看着唐诗,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这宫里能有什么干净的东西?你那个好朋友自命清高,在宫里能生存这么久也算是个奇迹了,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张扬出去的,以免毁了你的好姻缘,夏侯府的少主那样的人物,如若知道你做过什么事,怕是不会要你了,我大发慈悲,只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想起刚才的事情,唐诗怒火中烧,冷冷道:“我不记得曾经看到过什么事,也不认得娘娘!”
盈妃得意一笑,“少夫人是个聪明人,传了出去,只怕相信是你为了夫君官复原职,主动去勾引皇上的人更多,后会有期!”盈妃说完这句话,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唐诗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府里的,一颗心一直砰砰砰跳个不停,直到看见他才安定下来,月光轻柔,映照他俊美侧脸,唐诗道:“我们去乾国吧!”
“好啊,如今我是一介闲人,正好四处游山玩水!”他温柔笑道。
唐诗将玉手环在他脖子上,宛然一笑,“都怪你把乾国风光描绘得那样美,我都忍不住心向往之!”夏侯砚看着唐诗,温情脉脉,“可是此去乾国路途遥远,我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
唐诗极力想离开这个地方,故作轻松道:“云姨说,显五不显四,很多人五个月才看得出来怀孕了,我这四个月都不到,谁看得出来我怀孕了?每日在府里不是很闷吗?再说,不是还有你在路上照顾我吗?”
他笑道:“是啊,别的女人怀孕之后都要在府中养胎,你倒是和没事人一样,每日精力充沛,也不怕折腾到孩子!”
唐诗此刻倒是宁愿自己每日无精打采,只能在府中休养,哪里都不能去,如此也不会发生今日宫中之事,回府之后,她沐浴了好几次,依然觉得皇上的气息散之不去,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彻底忘记这一幕?
“你从宫中回来之后一直心神不定,今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一片静默中,他忽然道。
唐诗吓了一跳,怔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