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唐诗早已百毒不侵,风过无痕,波澜不惊,“废话少说,我倒很想看看你有什么好主意,能让我顶礼膜拜?”
“常言说的好,无功不受禄,你平日动辄对我冷言冷语,恶语相向,不假半分颜色,现在有事相求,又笑脸相迎,我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添堵难受,一难受脑子就不灵活了,到了嘴边的主意也跑到九霄云外去了,阿诗妹妹,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唐诗当然知道他在故意刁难,也只得按下性子,给他沏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淡淡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谢浩远满意一笑,“早就这态度不就没事了?”然后陷入沉默,不紧不慢地品着杯中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唐诗等得火急火燎,也不见他出声,终于忍不住激将道:“贬损了我一顿,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我看你是根本就没主意吧?”
唐诗的激将法起了小小的作用,谢浩远胸有成竹一笑,淡定起身,从书架上面取下一本书,扔到唐诗面前,信心十足,“自己慢慢看吧!”
唐诗一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孙子兵法》,自己忍受他的奚落,忍受他的嘲笑,最后得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一字一顿道:“谢浩远,你敢耍我!”
谢浩远对唐诗的手段早已了然于心,一个起身,人已不见了踪影,声音飘忽悠远,“何必动怒?这一次我可没有骗你,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天下谋略的精髓尽数汇集在此,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看你能不能融会贯通了,我也要考察考察你的资质,才知道你是孺子可教,还是朽木不可雕?”
唐诗虽生气,可转念一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和他置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添灯夜读,风轻轻撩起唐诗的长发,轻轻柔柔,唐诗浑然不觉,只是看着眼前的《孙子兵法》,这本书唐诗幼时就读过,并不陌生,不过幼时只觉懵懂好玩,可是现在长大了,再读这本书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依次看去,三十六计,金蝉脱壳,抛砖引玉,打草惊蛇,瞒天过海…
等一下,打草惊蛇?唐诗忽然一怔,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四个字,反复念叨:打草惊蛇,打草惊蛇…
夜深人静,唐诗黛眉渐渐弯出坚毅曲线,事已至此,唯有破釜沉舟!
军营,众将领齐聚在夏侯砚账下!
虽然兵器丢失一事被夏侯元帅压住,外人不知,可夏侯砚属下的将领们却怎能不知?
看少将军神色凝重,所有的将领都不敢说话,他们是行伍出身的人,自然知道兵器可以拿来做什么!
一名年轻将领道:“少将军,元帅给的期限就剩下最后一天了,请少将军下令,就是把京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兵器找出来,我就不信这么多的兵器和铠甲能上天入地了?”
说话的人名上官嘉泽,也是夏侯砚麾下一员猛将,和纳兰宏逸同为副将!
夏侯砚淡淡道:“嘉泽,不用担心,我已经查到了些眉目,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夏侯砚麾下以年轻人居多,上官嘉泽和纳兰宏逸都属于年轻有为的的青年将领,不过也有不少从军资历丰富的中年人,例如徐季,宋瑜等人,尤其是宋瑜,官居游骑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夏侯砚对他也极为倚重!
此言一出,众将皆面露喜色,宋瑜十分惊异,“真的?能在元帅给的期限之前追回兵器?”
夏侯砚沉着颔首,只淡淡吐出三个字,“没问题!”
上官嘉泽主动请缨道:“少将军,数千件兵器和战甲运输起来不是易事,不如让末将去协助宏逸?”
夏侯砚还没有来得及发话,就听到了外面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纳兰宏逸挺拔的身躯大踏步进入帐内,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
不过纳兰宏逸并没有高声禀报,而是上前附在夏侯砚耳边说了一番话,语毕,夏侯砚沉静如水的脸庞绽露出一抹笑意。
上官嘉泽见状喜道:“少将军,是不是发现兵器的下落了?”
夏侯砚微笑颔首,“不错,宏逸已经将兵器和战甲如数追回!”
此言一出,许多人担忧的心放了下来,所幸东西已经如数追回,没有酿成更大的损失!
宋瑜道:“恭喜少将军,末将这就去禀报元帅!”
“宋将军稍安勿躁,不如我们先去查验这批失而复得的军资!”
“是!”宋瑜恭声道!
纳兰宏逸,上官嘉泽,宋瑜,徐季等人跟在夏侯砚身后,策马行了半个时辰,到达一处偏远的地方,有士兵在此值守,见到风驰电掣策马扬尘的少将军到来,均神情一肃,恭声道:“少将军!”
几人并未下马,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兵器和铠甲,十分凌乱,上面还有些许泥土和杂草的痕迹,毕竟是杀器,虽然泛着阳光的光辉,依然寒气森然。
上官嘉泽心底的石头放了下来,沉声道:“少将军,劫掠军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虽然崔沁已经畏罪自杀,可是末将以为应该按照国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