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挽手说话,造型师愤怒回头,看着百无聊赖的江上宇:“江少,您快管管关小姐,那件婚纱快被毁了……”
江上宇挠挠头,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毁了就毁了呗,再买一件就是了。”
“全世界就这么一条!而且价值千万,您怎么能随便说再买一件……”造型师快气哭了。
江上宇看着关王绯那开心的侧颜,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扬了扬眉:“我有钱,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愿意给她买!”
只要她开心就好。
造型师目瞪口呆。
这时关王绯左看右看,继而回过头来,看到江上宇,立刻不悦道:“江上,没听到造型师说吗,婚纱可贵了,你还不快过来帮我拖着裙摆,在后面磨磨蹭蹭干什么!”
江上宇立刻答应了一声,屁颠屁颠上前,弯腰帮关王绯托住长而飘逸的雪白裙摆,跟在两个女人身后,亦步亦趋,朝花园小筑走去。
关王绯让人去拿了冰块,弄碎了包在柔布里,给阮明镜镇眼睛。
“别急,只是辣了眼睛,一会儿就消肿了。”关王绯轻声说道,继而直起腰,怒气升腾,看着江上宇,气得想咬他一口:“都怪你!我早让你把那条手帕洗一洗,你就是偷懒不肯洗,还拿给明镜用……明镜如果不能做我的伴娘,那这场婚礼就取消!”
江上宇紧张了,捧着关王绯的手,可怜巴巴道:“阿绯,别!我错了……明镜明天肯定能做你的伴娘,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关王绯抽回手,又被江上宇贱兮兮捧住了:“你说拿什么保证,我就拿什么保证!”
“那好,我要开第三家分公司……”
江上宇面露难色:“阿绯,你那小公司一年赚的的钱连江家一天的零头都不到……”
“嗯?”皮笑肉不笑的威胁。
江上宇立刻换了一个态度:“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开,只要你高兴,开多少家分公司都没问题!”
关王绯这才满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伸出纤细两指,捏住江上宇英俊的下巴,在他左脸上蜻蜓点水似得亲了一下:“乖!”
江上宇好像得了奖赏的哈巴狗,依偎在关王绯身边,哈赤哈赤吐着舌头,亲昵无比,时不时蹭几下,直到关王绯不耐烦,劈头盖脸打一顿,他才消停。
阮明镜看得一身恶寒:“阿绯,你怎么把江上**的这么好?”
“这个麽?”关王绯得意一笑,看着湖那边被众人环绕的清冷沉傲的身影,几分感概几分自满:“当然是向某人取经的。”
“谁呀?”阮明镜奇怪地问。
关王绯拍了拍江上宇的头:“佛曰,不可说。”
那个某人好像听到什么,回过头来,看着亭子里坐着的三人,尤其是那个坐在新郎新娘中间,用冰块狼狈的捂着眼睛的女子,冷眸闪过一丝担忧,等看到女子开心地笑着时,他的眸色由深变浅,添了几分暖意。
而那个女子,仍然一无所知。
也许,无知就是幸福吧。
出嫁前三天,新郎新娘就要分开,阮明镜本要在江家陪关王绯,可是侯远靳却不许。
“只是短短的两三个晚上……远靳,一个,就一个晚上,好不好?”阮明镜仰着脸,哀求地看着侯远靳。
这可是阿绯耶,阿绯要出嫁,她作为伴娘及唯一的闺蜜,怎么能不陪她呢?
可对于侯远靳来说,仅仅一小时看不到阮明镜,他就痛苦万分,足够折磨他了。
他是个自私的男人,一个晚上也不允许。
她必须要待在他的视线之内,这样,他才会觉得安心。
“小镜,这件事毫无商量,我已经纵容你一天了,你不要太任性。听我的话,要么今晚乖乖跟我回家,要么,你反抗,今晚还是得回家,婚礼想都别想!”
阮明镜眼中含泪。
“不许哭!”
阮明镜委屈地垂下长长的眼睫毛,盖住眼中的神色。
江上宇道:“九哥,你何苦这么严厉……”
这时,关王绯突然道:“明镜,不如这样,我去侯家。”
“什么?”
众人诧异地看着她,江上宇急道:“阿绯,这是我们的婚礼,你也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你们听我说,我可以在侯家出嫁,明天江上到侯家接我去教堂,那么侯家就是我的娘家……反正,我是个孤儿……侯少,你觉得怎么样?”
关王绯已经卸去妆容,可是那双眼睛,仍然很犀利。
阮明镜一听,惊喜:“可以可以!”再次看向侯远靳:“远靳,我们做阿绯的娘家人,好不好,好不好嘛!”
耐不住阮明镜的恳求,侯远靳终于点了点头:“如此,可以。”
关王绯露出了微笑,松了一口气:“多谢。”
“你从此就是我们侯家的亲人,有什么谢不谢的。”侯远靳沉声道:“江上,三天后早点来,接不接的走新娘子,就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