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不知道,因为好得有些太不真实了。”
“问问你自己这里。”梁爽摸着胸口的位置,“如果觉得值得,就珍惜。遇到一个对的人不容易,我们还能有多少个十年?”
夏暖兮使劲地点头,然后淡淡地说:“孟嘉译回来了。”
“啊?他回来了?他回来做什么?他干什么回来?”梁爽大为惊讶。
“不知道哇。”夏暖兮忽然笑得明媚,“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真的轻松了许多。晚上她选择了父母睡觉的那个房间,王柏臣虽然不在,她心里却和他堵着气,她偏不要睡他的主卧,也依然可以好好的。
但是晚上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睡眠一向不是太好,常常是要用工作将自己弄得累极,才能倒头入睡。在那张行军床上的几夜,是少有的例外。
她偏不信这个邪,在次卧的房间里辗转反侧了半宿。半夜终于翻得烦躁了,起来看看表,已经一点过了,揉了揉眼角的黑眼圈,到主卧,看着两张空旷的一大一小的床,叹了口气,倒身睡在了行军床上面。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听到大门和主卧的门依次发出咔擦的轻声响动。有小偷?夏暖兮立刻起身在房里寻找合适的工具,半天只抓到一个眼镜盒。主卧的门在那一刻打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摸到夏暖兮的小床边,在床上没有摸到人,似乎有点焦躁。
夏暖兮站在衣柜前,屏息凝气。看那高大的身形夏暖兮是不指望自己有丝毫机会和小偷博一下了,只希望小偷拿点东西赶紧走人。破财消灾,千万不能惹得狗急跳墙。脑子出现好多恐怖画面,毫无人性的强暴,杀人碎尸什么的……
这边房间的窗帘没有拉拢,外面的灯光照进来,那个小偷借着余光似乎在找什么。目光很快就投向了夏暖兮。夏暖兮眼前雾蒙蒙的一个人形逼近,攥紧拳头将睡衣死死攥住,另一手握紧了手里的眼镜盒。
那个人突然冲过来,夏暖兮心头一跳,知道躲不过,挥着眼镜盒照着头砸过去,扭身往外跑,“救命啊!救命啊!”
“暖兮,是我!是我!”王柏臣赶紧说。
夏暖兮被钳制住双手,吓坏了,一直挥着手去打王柏臣,她根本不知道他会回来,而且一个人住久了,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突然间也没有这个家是两个人的意识。
“暖兮!暖兮!”王柏臣抱紧她,“崽崽,崽崽,是我!”
夏暖兮大哭出声来,王柏臣赶紧开了灯,圈她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
夏暖兮哭了一阵,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王柏臣穿着一身军装,脸上和额角都有汗水,看得出是赶回来的。额头上还有她大力打出来的红印子。
“崽崽,对不起。”王柏臣只是顾着安慰她。往常只有爸爸妈妈才会这样亲昵地叫她,他这样叫,她心里稳下来,有丝丝暖意。
随之她捏着汗津津的掌心,刚才的后怕还在,竭力装作平静,“回来的话,该跟我说一声。还好我只是拿到眼镜盒,我记得卧室里有一根钢管的……被那个打到,该怎么办。”
“没有想到会路过我们家,临时起意来看看。”王柏臣笑道,“真拿那个打,我就认真躲了。”
“你是正在执行任务吗?”夏暖兮赶紧问。
王柏臣点头:“抱歉,没有开灯是怕影响你本就不好的睡眠,本来打算看一眼就走的。却将你弄醒了。”不想想太多事情,只好让自己忙起来。夏暖兮戴着手套将屋子打扫了一遍,打扫到最后那个房间的时候,她捏紧了拳头,脑子里还有王柏臣似笑非笑的声音,“来我房间吃吧。那个房间的空调坏了,没有床只有一张椅子。还有……上次窗帘坏了一直没有装,那个房间位置也不好,正好对着另外一户家庭的房间。”
明明空调就是好的,床也铺得好好的,窗帘淡淡的在微风中飘着,窗户正对着的地方,是远远的一片后山,视野和空气都相当好。他看上去那么温和无害,却原来这么腹黑,骗得她与他同屋,昨夜甚至与他同枕。
可恶!也怪她当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多走几步推开这个房间看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王、柏、臣!想着这她就一口气不顺,眼前总是那张可恶的带笑的脸,久久挥之不去。
小包子快六岁了,懂事又听话,睡完午觉起来,和夏暖兮玩了一阵,就乖乖地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夏暖兮接到父母的电话说已经平安到家了,心情放松打开电脑,修改了一下自己写的那部小说,又浏览了一下报社的网站,站起身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对小包子挥了挥手:“走,咱们外面等妈妈去,别总对着电视。”
“是,小妈。”小包子飞快跑过来,和夏暖兮一起牵着手走出去。
果不其然,梁爽一会儿就来电话了,声音里带着喜悦,“暖崽,晚上一起吃饭啊!我的面试成功了!”
“呀!”夏暖兮也是一阵惊喜,“好,钱包和银行卡准备好!我要吃大餐,我要吃n个冰淇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