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建的屋子?怎么,怎么可能!”洛雁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推翻他的言论。“我自小就住这儿了,怎么没见过你!”许是说谎的自然反应,洛雁脸上是一脸严肃,眼珠子却东转西瞧的,时不时地还眨了眨。
黑衣人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这房子是他亲手所建,连树林里的五行秘术,也是他和瞿显一同布成,怎么可能有一个人女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自小就住在这儿”,他却浑然不觉。
不过,他却没有拆穿,只是故作淡定地环顾四周,然后淡淡地应道:“原来如此。抱歉,刚醒过来,还以为在自己的房子里。”
眼前这个女人容貌可算倾城,甚至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能够进入到这里,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瞿显的安排?在没有确切把握之下,他不敢显露身份,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洛雁稍稍平复了心绪,认准了这个黑衣人是无意间跌落此处,优哉游哉地话起家常来。
“不过你也真是幸运,能够来到这里,居然没被那机关给绕晕了去……唉,我住这里也好无聊的,就没见过第三个人来过……咦,对了。”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洛雁眨眼问道,“你怎么突然掉到这片树林里来了?”
“洛,洛雁——”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声疾呼从门外传来。两人循声看去,只见瞿显一身风尘仆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见着洛雁惊诧的模样,瞿显就忙不迭地问道:“洛雁,你,你有没有看到……”
话未说完,瞿显的视线里逐渐多了一个人的轮廓,瞿显的话戛然而止,脸上的神情也由焦急瞬间转为欣喜,然后又立刻变得有些尴尬和心虚。
“看,看到什么?”洛雁被瞿显瞬间万化的表情弄得有些奇怪,顺着他的话问道。
瞿显生生地咽了咽口水。“没,没什么。”
“切。”洛雁没好气地白了瞿显一眼。“神经一样……”说着,又开始埋怨起来。“不是说十五准时来看我吗,还说好给我带烧鹅的,咯,烧鹅呢?”
瞿显略显呆滞。“烧鹅下次给你带,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个人说。”
“嘎?”洛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久才意识到“这个人”指的是谁。她顺势看了看那黑衣人,带着个面具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瞿显怎么这么淡定?!话说她貌似还没有和瞿显说起过这个黑衣人的来历吧?难不成他们认识?!
“大红都不见了,还不快去找!”见洛雁毫无反应,瞿显只得厉声喝道。
洛雁一惊,忙忙站起身,来不及思索太多,连声应道:“哦哦,知道了,知道了。”临走时候还忍不住多看了瞿显几眼,只是瞿显现在的神色似乎很不好,她也只得知趣地跑去了小树林。
待洛雁离开后,瞿显将门紧掩,目光弱弱地落到黑衣人的身上,叹了一口气。“宫主……”
“你还知道叫我‘宫主’?”黑衣人冷冷地反问,缓缓将其玄铁面具摘下,却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轮廓,正是当今八王爷师凌。
“属下知罪……”瞿显把头埋低,“做贼心虚”这个词用在此处实在是再贴切不过。
师凌轻笑一声,笑声里却没有一点愉悦的色彩。“把事情的一切如实道来,如有一句隐瞒,休怪我不顾兄弟情义。”
瞿显自然知道是瞒不下去了,只得一五一十地把师凌上次受伤昏迷以后,所发生的事情都陈述了一遍。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和左孟两人的“用心良苦”。
只是这“用心良苦”却逼怒了师凌,他的脸色“刷”地一下降到冰点,目光冷冷地射到瞿显的身上。“你们两个,竟然瞒着我——咳咳!”
话未说完,竟猛地咳出声来,瞿显忙忙迎上去,扶住师凌即将倒下的身子,又下意识地递上手帕,却见手帕上竟是血迹斑斑。
“宫主,你……”
“没事。”师凌敛了敛神色,“途中遭了暗算,这才会来到此地。”
瞿显忙忙替师凌把脉,还好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今天下午本来约好一同商讨大事,瞿显等了许久依然不见师凌踪影,一路寻来发现树林入口竟有黑衣人尸体,猜测师凌会回到此地,所以才匆忙赶来询问。
“那,宫主为何身着一袭黑衣……”瞿显不解地问道。
“这次的刺客来势众多,我只得杀了其中几人,换了他们的衣服混入其中,才得以逃脱。”师凌咬牙道。他隐忍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暴露了身份,只是他想不通的是,他的行踪竟也在那些人的掌控之中,莫非……王府里还有内奸?!
虽然知道这个话题师凌并不愿意提起,瞿显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宫主,阿孟也曾多次提及,要您多注意王府里的人……”
“好了,不必多言,我知道你们在隐射些什么。”师凌打断瞿显的话。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方瑾画,她是太后那边的人,他知道——可是,他不相信她会害他,就算她不爱他,也不至如此。
“不要转移话题。”师凌抬了抬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