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倒了一杯酒递过去给巫图诚,“王子殿下何止是小瞧,是错看了。”
“哦?”巫图诚一笑,接过酒慢慢品了一口,这才道:“好酒啊好酒,这青梅酿果然是好酒,难怪巫图显那家伙在信里不止一次的提到。”
南宫澈闻言眉角微微一动,终究是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若惜亲自监督所酿,自然是全天下最好的。”
巫图诚直到此时,才正眼看了南宫澈一眼,然后将酒杯朝南宫澈举了一举,“巫图诚,见过太子殿下。”
南宫澈也举了举酒杯,说道:“都已经结盟,不必如此客套。”
巫图诚闻言一笑,和巫图显一般的狐狸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天凤国有太子夫妇,恐怕老二的如意算盘要打不成了。”
若惜淡淡一笑,反问道:“你今日来,不会就因为闻到酒香才来的吧?”
巫图诚又喝了一杯,才道:“刚刚接到的最新消息。”
他说着目光灼灼的扫了一下若惜和南宫澈,想要看一看他们俩殷切的目光,可谁知道,若惜自顾自的温着酒,而南宫澈自顾自的喝着酒,两个人就仿佛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又好似早已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如此浑然不在意的表情。
巫图诚一时愣住,想了想,确定这消息是今早才得到,也算最新出炉的,才问道:“你们怎么都不好奇?一点儿反应也不给我?害我白白卖那么一个大关子。”
若惜忍不住笑道:“你爱说不说,若是连这点儿诚意都没有,那我们也不必合作了。”
若惜说完,朝瞠目结舌的巫图诚眨了眨眼睛说道:“何况,你最新出炉的消息,我大约也猜得到几分。”
“哦?”巫图诚顿时来了兴趣,“说说看?”
若惜想了想,说道:“想必,天凤国内一直有人将国内的动向告知罗浮国,故而,皇叔的使臣团今日出使,罗浮国必定也知道了,必定也会开始做准备,而这个准备不是别的,大约就是战备,他们一定会等皇叔抵达时发难,寻衅滋事,找个由头开战。”
巫图诚看着若惜,目光隐隐,深邃如海,他长长的睫毛将他流光溢彩的眸子隐藏在其中,那内里翻涌的却是惊讶。
面前这个看似孱弱得不行的女子,却和巫图显一起过关斩将,一路妙计层出,帮助巫图显摆脱追兵,虽然她也是在利用巫图显带自己回国,然而,那一路上她所发挥出来的智慧,绝非一般女子可比。
而后,黑衣人追杀,她带着灵溪公主奔逃,再后来,她运筹帷幄,利用自己的商户潜入罗浮国,你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却也成功的在罗浮国站稳了脚跟。
巫图诚看着若惜,觉得这短短的几个月里,若惜已经给了她太多的惊讶,他一开始只是好奇巫图显信中所说的女子是否真实存在,之后好奇这样的女子倒地有多聪明,等到他收集了不少若惜的消息后,他唯有叹服。
现在,若惜又猜测出了罗浮国的大约动向,让他更加的觉得,幸好,幸好自己没有和若惜为敌,也或许巫图显早已料到事情会发展到此,故而才特地将玉佩托付给若惜,也同时将自己等人托付给了若惜。
巫图诚此时不得不承认,巫图显是明智的,只有将自己的心腹都托付给若惜,才不至于会和若惜为敌,也才不至于真的到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全军覆没。
“如何?我猜对了吗?”若惜温柔淡然的声音打断了巫图诚的思绪,他看着若惜目光灼灼,然后笑道:“猜对了一半。”
若惜“哦?”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么说来,我另一个猜测难道也是真的了?”
“什么猜测?”南宫澈和巫图诚同时开口问道。
若惜回神,转头看着两个满脸期待的男人,笑道:“或许,从巫图显出发之后,罗浮国的皇族内部就开始内斗,如今,这皇宫的主人,或许已经易主了吧?”
巫图诚满脸的惊讶毫不掩饰,他看着若惜,忍不住说道:“若惜,你真是个神婆!”
若惜一笑,“这个消息可是你说给我听的,怎么能说我是神婆。”
“我什么时候说过?”巫图诚不可思议的问道。
若惜笑道:“你前几日不是说,罗浮国自巫图显出使之后,就开始全国戒严,特别是帝京,戒严更是严重,以至于你们带不出消息,只能涉险来到天凤国吗?”
“这又和皇宫有什么关系?”巫图诚问道。
若惜又烫了一壶开水,才说道:“彼时,巫图显和巫图拉还未出事,天凤国和罗浮国之间的关系尚未恶化,那么,罗浮国为何忽然要全国戒严?而为何最最紧要的帝京更是戒备森严?”
若惜说着,看了一眼南宫澈,南宫澈毕竟身为皇族,也了解其中的关窍,立刻说道:“有人要政变?!”
巫图诚心中也是一惊。
若惜点了点头,“我的猜测大约就是这样,因为有人替代了罗浮国的国王,但是老国王毕竟也不是吃素的,故而,那个人才会想要和天凤国勾结,恰好,我天凤国也出了一个想要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