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闻言立刻道:“皇叔,既然如此,那不如即刻启程,也好先将巫图显太子殿下的遗体送回罗浮国。”
“这怎么行?太子殿下,您怎么能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皇叔立刻反驳道:“若是先将巫图显太子殿下的遗体送回罗浮国,而无我国的调查结果,罗浮国必定会发动战争。”
“那么,敢问皇叔,如今调查得如何了?”南宫澈沉稳至极,缓缓开口。
皇叔顿时顿了顿,说道:“那些黑衣人都已经死光了,太子殿下归国不过七日,叫我如何查得到?”
“既然皇叔也知道无从查起,就应该更快的和罗浮国联系,先将在国内发生的一切交代给罗浮国国王,然后再联手一起调查,此番之事,处处透着蹊跷,或许罗浮国国内也有些线索。”南宫澈一句话,却引得皇叔骤然变了脸色,他拉了一张脸看着南宫澈道:“太子殿下这是在责怪老臣处事不当吗?”
皇帝闻言咳嗽了一声,南宫澈急忙说道:“侄儿不敢,只是希望皇叔不要火化了巫图显太子的遗体,也好让罗浮国的人相信我们的诚意。”
“不火化难道就能让罗浮国的人相信我们了?太子殿下可别忘记了,巫图显太子如今体内有毒,那是特产自我国的优昙花所制之毒,更何况他还是那么一副尊荣,那头,那脸……唉,总之一句话,留下巫图显太子的遗体只会后患无穷。”
若惜闻言才开口道:“陛下,巫图显太子的脸,若惜有法子可以使其恢复。”
“哦?”皇帝眼前一喜,“若惜你有法子?”
“是,若惜只希望恢复了巫图显太子的容貌后,皇叔暂缓火化巫图显太子遗体之事。”若惜说完,抬眼看了一眼皇叔,笃定的说道:“虽然巫图显太子身中的是特产我国的毒,可是,这并不代表这毒就一定是我国国内的人所下,若是此时火化了巫图显太子的遗体,反而显得我们做贼心虚,不敢让罗浮国查探巫图显太子的真实死因,若惜觉得倘若如此,我国便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胡说!”皇叔怒道:“你一个女子懂得什么?两国外交,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对方抓住把柄!若是让罗浮国的国人看到他们的太子如此惨状,那我们还商议什么?何况,尸体久置也不是长法,想必罗浮国的人也可以理解。”
若惜看着皇叔,又看了看皇帝,目光灼灼却不再说话。
皇叔这么着急要火化巫图显太子的遗体,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心虚?亦或真的是为了天凤国着想?
若惜心中想着,忍不住自嘲一笑,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皇叔沉静这么多年,为何忽然会对国事如此在意了?难道真的是看国难当头挺身而出?
若惜可不相信政客的话,更不会相信一个曾经和皇位擦肩而过的男人的话。
“皇叔,我觉得若惜说得有道理,还望皇叔三思。”南宫澈再度开口,希望做最后的劝说。
“三思?如何三思?太子殿下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或许没去看过巫图显太子的遗体吧?就连太医都已经说了,若是再不处理,这皇城怕是又要再闹一次瘟疫了!难道太子殿下便是如此关心自己的国民的?”皇叔说着此话,语调却带了一丝不屑。
南宫澈被如此一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转头看向皇帝。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此时却忽然非常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哈欠,满脸的倦容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正在南宫澈要开口时,忽然门外一个尖利的声音说道:“陛下,张太医求见。”
皇帝喝了一口茶,才道:“宣!”
很快,御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着太医官服的老者跪到了几人跟前,逐一见礼以后,张太医才开口道:“陛下,老臣此来还是为了巫图显太子遗体一事,如今虽然天气转凉,可是巫图显太子殿下浑身都是伤口,又体内蕴含了毒液,故而更易招惹虫邪一类,虽然臣下和一众同僚已竭尽全力处理,可如今事态依旧超出了臣下等人的能力,倘若是再不处理,恐怕,恐怕臣下等人也不敢保证会有何种后果了。”
张太医一口气说完,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
御书房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半晌,皇叔才又再度躬身到皇帝跟前,满怀焦虑的说道:“陛下,请陛下为了天凤国皇城百姓,同意火化巫图显太子殿下的遗体!”
皇叔说得恳切,让人不由得相信他就是那一个劳心为民的清官,然而,只有若惜知道,皇叔一定心里有什么主意。
而皇叔话音一落,张太医、南宫澈和若惜都看向了皇帝的方向,却见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再一次打了一个哈欠,紧接着又打了一个。
若惜看在眼里,只觉得有些奇怪,可心中惦记着巫图显的事,故而没有注意。
皇帝打了几个哈欠后,显得意兴阑珊,皇叔见状又唤道:“陛下!”
皇帝抬眼看了一眼殿中的几人,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都不必再争了,既然巫图显太子的遗体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我想罗浮国的国王一定也会理解,便按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