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行如此大礼!”皇帝急忙扶起自己的兄弟。
“陛下,你若不答应臣弟,臣弟便长跪不起!”皇叔却固执的不肯起来。
皇帝无法,只得说道:“如此,便要劳烦你了。”
皇叔这才伏拜在地,叩头道:“臣弟多谢陛下!臣弟一定竭尽全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若惜看着这个一向在朝中不显山不露水的皇叔,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这一次,他是为什么忽然一改往日的潜水状态而主动请缨呢?难道仅仅是因为灵溪公主的原因?可是,怎么看这位皇叔都不像是一个爱护子女的父亲,否则,当初他又怎么会那么无情的要将灵溪公主送给罗浮国的国王呢?
若惜满腹疑惑,却抓不到一个线头,她只觉得此番的事必定是一个大阴谋,虽然阴谋的最终目的她已经知道,那就是要挑起罗浮国和天凤国的战争,可是,其中的过程,若惜却有很多疑惑不解的地方。
第一,黑衣人是谁的人,第二,黑衣人是否和罗浮国有勾结,第三,难道黑衣人的意图仅仅是挑起两国战争?如果是,那么这个黑衣人部队就可能是它过间谍。
若惜心中不住的思索着,那一日,她在巫图显面前发过誓,一定要找到真凶,为巫图显和巫途拉报仇!
“……若惜,你怎么了?”南宫澈忽然扯了扯若惜的衣袖,“父皇在问你话呢。”
若惜这才收敛心神,一抬眼,却看到皇叔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狡黠目光,若惜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朝皇帝行了一礼,“陛下,请恕若惜失态。”
皇帝伸手虚扶了一下,也再没有了什么心情,便道:“澈儿,你们也累了,就回吧。”
南宫澈点了点头,看向灵溪公主,她依旧目光痴呆的落在虚空,皇帝看了看灵溪公主道:“灵溪这情况,便留在宫中静养吧,也方便御医们每日请脉。”
南宫澈点了点头,若惜则紧紧盯着皇叔,却见这个父亲却毫不在意的点头道:“还是陛下想得周到,如此便要劳烦太医们了。”
皇叔说此话时,丝毫没有半点儿的留恋,根本就是毫不在乎灵溪公主的生死。
若惜目光灼灼,却又掩饰的低垂下头,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将她内心的起伏都掩藏了起来。
皇帝丝毫没有半点儿心思,挥了挥手,南宫澈、若惜和皇叔便无声的退了出来。
甫一出门,皇叔就说道:“太子殿下,此番真是多谢你了。”
南宫澈脸颊一红,“皇叔说这话可折煞小侄了,都是我没有照顾好灵溪,才使她变成这般模样。”
“唉,这都是灵溪的命数啊。”皇叔叹息了一声,便又看向若惜,问道:“听闻巫图显太子去世前,太子妃在跟前?”
若惜点了点头,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不知巫图显太子可留下什么遗言?或者给太子妃什么信物?”皇叔问道。
若惜眉角微微一动,反问道:“不知皇叔怎么会忽然想到问此事?”
皇叔急忙咳嗽了一声掩饰道:“我这不是为了修书给罗浮国的事才问的嘛,若是有巫图显太子的信物,便更有说服力了不是吗?”
若惜却道:“皇叔所言极是,只可惜太子殿下未曾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更没有留下什么信物,何况,倘若罗浮国认定天凤国有意杀害太子殿下,那这信物一出,岂非越发落实了这么个罪名?”
皇叔盯着若惜看了一会儿,点头道:“是我疏忽,是我疏忽了,还是太子妃想得周到。”
南宫澈看着若惜和皇叔,忍不住眉头微微皱起,他一向知道若惜的性格,也看到了巫图显给若惜玉佩的事,可如今若惜却不对皇叔说实话,更如此犀利的反驳皇叔,这是为什么?
南宫澈满腹疑惑,也没有心情再和皇叔说什么,三个人寒暄了几句后就各自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南宫澈就见若惜拉下了脸来,忍不住问道:“若惜,你这是怎么了?”
若惜冷哼一声,从车帘缝隙里看出去,看着皇叔的马车缓缓走远,才说道:“南宫澈,你不觉得你这皇叔很奇怪吗?”
“怎么?”南宫澈疑惑的问道:“若惜你看出什么来?”
“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什么?”若惜却反问,今日她的心情实在是有些不好。
南宫澈安静的回忆了一下,才道:“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皇叔今日有些太过积极了些。”
“这还不是不同吗?你想一想,皇叔素来不干朝政,和瑞王一样都号称是闲散王爷,如今怎么会忽然积极起来?”若惜说道:“你可别告诉我他是为了灵溪公主,你瞧瞧刚才皇上才说让灵溪公主留下治疗,他那种毫不在意的模样,就让人觉得他为了灵溪公主这个借口实在牵强。”
“可皇叔主动承担此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啊。”南宫澈道:“他虽然一直未曾干政,可是,如今正值天凤国的紧要关头,他主动请缨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若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