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低头看着若惜,只见她看着自己的伤口,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显得极为心疼,顿时自己的心也软了下来。
“若惜,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要追求你,是在打我的脸,打整个天凤国的脸。”
若惜点头道:“我知道,可是我们现在的耽误之急可不是这个。”
若惜说着,抬头看着南宫澈问道:“你今日进宫,结果如何了?”
南宫澈缓缓摇了摇头,“父皇对‘醉仙膏’的期待极大,如何听得进我说的话?”
“这可怎么办好?”若惜焦急的皱了眉,南宫澈见状,伸手抚了抚若惜的眉头,说道:“虽然我没有劝说下父皇不要服用,不过,我让父皇先尽量少用,让那个试药的侍卫继续按量服用,过一阵子观察看看再按照巫图显所说的剂量服用。”
“皇上答应了?”
“是。”南宫澈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只是那侍卫……唉……”
若惜拍了拍南宫澈的肩膀,“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为了整个天凤国,牺牲,是必要的。”
“我知道。”南宫澈淡然的语音里带着疲惫,听得若惜心都碎了。
若惜拍了拍南宫澈的手问道:“太子殿下,你好像忘记了你还有问题要问我了啊。”
南宫澈闻言一愣,想了想,眉角一挑立刻问道:“对啊,若惜,夜宴那一日,你是如何在水面上起舞的?你知不知道你那水上漂的绝活,让人多惊讶啊。”
若惜见成功吸引开了南宫澈的注意力,便笑道:“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儿来的功夫水上漂啊?”
“那是怎么做的?”南宫澈问道。
“是前阵子,太后叫我进宫,说想要设计一场惊艳至极的宴会,故而我就命人悄悄在湖水里钉了木桩,只要记得木桩的位置,不就可以了?”若惜歪着头看着南宫澈,眨了眨眼。
南宫澈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若惜,拉长了声音问道:“太后是吗?”
“是呀,太后。”若惜淡淡的笑着,四目相对,心照不宣。
而此时,上官紫月刚刚和花溪逛街回来,她一进屋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一封信,那封信的信封上什么字也没有,只有一枚红色的印章。
上官紫月顿时脸色一变,急忙将信塞进了自己的枕头下面,这才回身吩咐道:“花溪,东西你搁着便好,一会儿我还得挑一挑,你也累了一日,去休息吧。”
花溪闻言收回了整理东西的手,安静的行了一礼后无声的退了出去。
上官紫月将房门紧闭,这才展开信纸,信纸上却只有一句话,午夜时分,窗边。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上官紫月心脏狂跳,她看着窗外,忽然觉得今日逛街购物的好心情都没有了,生活再度陷入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南宫澈对自己的冷落,黑衣人的步步紧逼,上官紫月觉得呼吸都困难得让她快要死去。
然而,要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午夜时分,上官紫月还是来到了窗边,她不敢点灯,只就着一弯月色静静等候。
黑暗之中,一个森冷诡异的声音缓缓传来,“你失宠了?”
上官紫月一怔,低头道:“应该不算吧,太子哥哥也未曾宿在李若惜处。”
“抓紧时间夺回太子的心,这几日,你也得多留意巫途拉的行踪,若有什么聚会一类,及时向我报告。”黑衣人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上官紫月不由得想起南宫澈前几天对自己说的话,说起的那个死囚,她不由得想,若是自己变成一颗无用的棋子,这黑衣人是否还会给自己好脸色?恐怕到时候,他只会忙不迭的杀了自己灭口吧?就如同对待那个死囚一样。
黑衣人说完,见上官紫月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嫌弃道:“振作起来,这般死鱼一样,南宫澈会看得上眼吗?”
“紫月知道了。”上官紫月低声道。
“哼,要真的知道才好!”黑衣人说完,一纵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上官紫月只觉得双腿一软,扑通一下瘫软在了窗边,她靠着窗壁,望着天上清冷的月色,只觉得冷,由骨髓里四溢开来的冷,快要将她冻成冰块。
她抱住自己的双肩蜷缩成一团,半晌,两行清泪无声的,缓缓的滑落了下来,滴在地上碎成千片。
那一夜,南宫澈依旧宿在了若惜处,那一夜,上官紫月独坐到天亮,那一夜,巫途拉在房间内设计如何追求南宫澈,那一夜,巫图显在琢磨如何追求李若惜。
那一夜,月亮不是很圆,半夜皇城有一户人家着了火,鸡飞狗跳中似乎也昭示着今后皇城将迎来更加繁杂的环境,和让人纷繁的事态。
日光初透,天还没有完全亮彻,一个古怪的,像是杀鸡时鸡惨叫的声音就在太子府门口响了起来,无数的房间次第亮起了灯,南宫澈看了一眼蜷缩在书房软榻上的若惜,轻轻打开了书房的门。
最近一段日子,他很少去上官紫月的院子,自然,他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