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途拉看了看南宫澈,又看了看那礼部官员,秀眉一皱,伸手就想将自己的鞭子收回,然而那鞭子仿佛在南宫澈手里生了根一样,她用尽全力依旧纹丝不动。
“大胆!南宫,你竟敢阻拦我?”巫途拉恼羞成怒,目赤如电的盯着南宫澈,“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南宫澈淡淡一笑,“自然知道。”
“那我堂堂公主,驱策一个下人,有什么不行?”巫途拉怒道。
南宫澈依旧紧握鞭子,面上带着一贯的笑容,“公主或许忘记了,您此时是身在天凤国,我天凤国的官员如何,还轮不到你罗浮国的公主出手教训!”
南宫澈说道最后一句时,忽然正色,他本就英俊绝伦,如今板了一张脸,与刚才的笑意浅浅,风流倜傥不同,反而多了一份难得见到的霸气。
巫途拉被南宫澈这种霸气十足的气质吸引,盯着南宫澈呆呆看了起来。
南宫澈见巫途拉一言不发,心想她或许也知道自己错了,便手上一用力,手腕一抖,那乌金的鞭子就从巫途拉手中脱了出去,仿佛灵蛇一样轻轻一卷,眼看乌金编就要落在南宫澈的手里。
巫途拉忽然身形一动,疾风电掣一般朝南宫澈卷来。
南宫澈心头一惊,侧身让过,反手一掌就击在了巫途拉的肩头。
巫途拉踉跄了几步,怒而转头盯着南宫澈,又欺身而上,她不屈不挠,和南宫澈眨眼间就斗了五六个回合,然而她的招式在南宫澈眼里却都如花拳绣腿,南宫澈右手握着她的乌金鞭,只一只左手就将巫途拉的所有攻击都一一化解,抽空甚至还可以还击一二。
啪啪声连响,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忽然间巫途拉倒退了几步,退到了适才她所站立的地方,面色有些青白,她紧咬着下唇瞪着南宫澈,那眼神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翻涌。
南宫澈见巫途拉再不进攻,手腕一抖,乌金鞭就乖乖卷成一圈落在了他的掌心。
“既然是觐见我天凤国陛下,参加盛宴,这等稀罕物,还是在下替巫途拉公主先保管着吧。”南宫澈淡淡然说着,将鞭子放进了腰间的锦袋。
巫途拉看着南宫澈,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忽然一笑,说道:“南宫,你当真要收了巫途拉的乌金鞭吗?”
“宴会后,自然会完璧归赵。”南宫澈淡淡然。
巫途拉闻言一笑,“我巫途拉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要回来,你可要想好了,当真要收了我的鞭子?”
南宫澈不想再和她东拉西扯,只淡笑着问道:“不知王子身体可否参加今夜晚宴?”
巫途拉得意的一笑,“这有什么问题?”
巫途拉说罢,扬声朝着客栈方向大叫起来,“巫图显!你还要装死狗装到什么时候?你妹妹的乌金鞭都被人缴了,你还当龟孙子不出来吗?”
巫途拉这一声用了些力气,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南宫澈听到巫途拉的话,忍不住失笑,只觉得巫途拉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竟然和自己的哥哥那么说话。原本他们俩是亲兄妹,本是一家人,这么说话也没什么,可这巫途拉偏偏也不会分个场合,当着这么多的他国官员,竟然就直呼自己的哥哥做龟孙子,还说他装死狗,这也太丢罗浮国的份儿了。
巫途拉话音刚落,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却在嘈杂的人生里清晰的传到了众人耳朵里。
“巫途拉,你敢再这么说我,小心我脱了你的裤子打你的嫩屁股!”
那声音细弱游丝,可偏偏又如此清晰。
南宫澈眉角一挑,心道,高手!
南宫澈目光灼灼看向来路,在灯笼照耀下的那些斑驳光影之中,一道漂浮如雨夜烛火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现的,仿佛是凭空而来,又仿佛是在那里许久,他就那么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似乎渐渐从一张纸一样薄的模样,飘忽成一个人形,他脚步飘忽,缓缓走到了巫途拉的身边。
巫图显有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他走到巫途拉身边,缓缓朝巫途拉斜睨了一眼,那刁蛮的公主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一拉巫图显的衣袖,指向南宫澈道:“哥哥,就是他抢了我的乌金鞭。”
巫图显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澈,忽然一抱拳道:“舍妹莽撞,还望太子殿下海涵。”
巫途拉一怔,盯着南宫澈看了看,说道:“太子?他就是天凤国的太子?他?就他?!”
巫图显又轻飘飘的看了巫途拉一眼,“说的什么话,还不快向太子殿下行礼。”
巫途拉闻言下颌一扬,“我为什么要向他行礼?他是太子又如何,我罗浮国的巫途拉公主,身份也是尊贵万分的。”
巫图显闻言只是摇头叹息,可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对自己妹妹的行为有什么不满,相反,看他笑容满面,反而有些鼓励自己的妹妹似的。
一众大臣看得直皱眉头,都觉得这个鲜少和他国来往,神秘的罗浮国原来都是些蛮夷之人,都不懂得礼义廉耻,可是他们对于巫途拉刚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