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盆进来。
若惜笑道:“双儿,怎么大清早的就红了眼睛?”
双儿将水盆往桌子上一顿,说道:“小姐,你昨夜怎么会好端端的和太子殿下吵起来嘛!”
若惜揉着额头,说道:“我不过是气不过罢了。”
“小姐!再气不过也得忍着啊,如今小姐已经嫁入了太子府,殿下就是小姐唯一的靠山了,好不容易昨晚太子殿下先来了我们这边,小姐你竟然将太子气走,这下可好了,平白便宜了那个女人,你是没见着,今早那边的热闹劲,那么多的丫鬟婆子下人都跑去贺喜,看得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双儿一口气说完,这才察觉自己这口气有些教训李若惜的味道,急忙小心的看了若惜一眼,喏嗫道:“小姐,双儿也是为了您好。”
若惜叹了口气,“我知道,快洗漱吧,一会儿不是要一起用膳吗?免得去晚了,一会儿又生事端。”
双儿见若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认认真真给若惜洗漱打扮起来。
若惜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略微有些憔悴脸,忍不住在心中想,这番憔悴模样,到底是因为宿醉未醒,还是因为南宫澈和上官紫月行了周公之礼?
双儿却专心致志的给若惜打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若惜,双儿满意的说道:“小姐,今日你可得记住了,千万不要顶撞太子殿下啊,昨日也就算了,今夜无论如何是要留住太子殿下的。”
若惜好笑的看着双儿,“留不留,我说了又不算。”
“小姐,你说了怎么不算啊?好歹你也是正妃啊。”双儿急了,“若是今夜太子殿下再宿在那边,今后小姐可怎么在太子府里立足啊。”
若惜安慰的拍了拍双儿的肩膀,“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双儿看着若惜的背影,气得一跺脚,“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在意。”
若惜出了院子,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前厅,厅堂内早已坐了人,一众丫鬟婆子也都伺候在侧。
若惜一眼就看到了满面红光的上官紫月,那是从少女到少妇变化的幸福女人脸上所带有的独特的韵味。
这让若惜忍不住想到昨夜,想到南宫澈,心头微微一痛,仿佛被什么用刺戳了一戳。
若惜低下头,掩藏着自己的心事,缓缓一步一步走进了大堂。
上官紫月见若惜打扮得素净,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起身缓缓走到若惜跟前,盈盈行了一礼,“若惜姐姐早,听闻若惜姐姐昨夜宿醉,不知今日可好些了?”
“承蒙妹妹关心,还好。”若惜一如既往的淡然模样,此时看在众下人眼里,却带了一丝醋意和对上官紫月不甘心的厌恶。
“没事便好了,若是有什么,姐姐可一定要和妹妹说一声。”上官紫月说着,伸手扶了扶鬓边的步摇。
若惜斜睨了一眼,“妹妹这步摇倒是好看。”
上官紫月脸颊一红,“这步摇是太子哥哥今早给的,说是用石榴石嵌的,取多子多福的好意味。”
若惜闻言,铁青了一张脸坐了下来,由于她是正妃,所以她的位置紧贴着南宫澈,而上官紫月只能坐在若惜的右手边,是下位。
两个女人沉默的坐着,不一会儿南宫澈沐浴更衣出来,他进了厅内,一眼就看到了若惜铁青的脸和上官紫月的面若桃花。
若惜抬眼瞟了南宫澈一眼,起身道:“殿下来了。”
上官紫月正要起身行礼,南宫澈忽然一把按住了她,柔声道:“紫月何必多礼,昨夜辛苦你了。”
上官紫月脸颊顿时一红,想起昨夜自己竟然醉得不醒人事,只隐约感觉到南宫澈的有力的冲击,越发羞涩难当。
南宫澈伸手扶起上官紫月,忽然对若惜说道:“李若惜,你坐这里,让紫月坐你的位置。”
若惜的脸色越发难堪,问道:“凭什么?这里难道不是正妃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