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在民间衍生出了更多的版本。
而若惜却知道,这些版本,皇上是绝对一个都不会相信的。
皇上聪慧过人,自然看得出这件事的蹊跷之处,一是苏亦承向来自负胆小,绝对没有胆子约见自己,而自己的脾气皇上也知道,更没可能会在大婚前夕和苏亦承见面,何况,当年退婚的内幕,皇上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对苏亦承还余情未了。
所以,这件事到最后,皇上只会得出一个结论——有内情。
而这个内情和真相,皇上却永远也不会知道,以为内若惜和南宫澈都不会透露半个字。
若惜对皇上的反应没有太在意,她和南宫澈在意的是宫中那位皇后的反应,她似是极为谨慎小心,频频在皇上跟前打探消息,摸清了皇上的想法,直到此事过后五日,她才和皇上提及了上官紫月,不过,她也仅仅是一提而已。
若惜正在琢磨,自己都卖了那么大一个漏洞,甚至不惜让人在‘食为天’开始翻自己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出来诋毁自己了,怎么皇后还没有动静时,宫中来了位公公,说是太后有请。
若惜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最先要见自己的,竟然不是皇后,而是皇太后。
若惜略微思量了片刻,立刻整了整衣裳跟着公公进了宫。
皇太后依然和往常一样斜倚在塌上,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像往日一样见若惜进来便热情的直起身子招呼若惜,而是闭目假寐,放佛没有见到若惜。
若惜也不急不燥,安静的跪在太后跟前,太后的宫中燃了檀香,香气淡然,越发让若惜一颗心安静了下来。
过来半个时辰,太后这才满意的睁开眼睛,见若惜跪在地上,低低怒斥道:“怎么若惜来了也不告诉哀家?”
太后身边的嬷嬷立刻告罪,若惜却含笑道:“太后一向头痛,难得好眠,若惜和嬷嬷都心疼太后,不敢惊扰。”
皇太后闻言笑了起来,伸手指了一旁的椅子,“快起来吧,跪疼了吧?”
若惜摇了摇头,乖巧的坐到了一旁。
皇太后看着若惜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怀疑那些流言蜚语的真实性,她想了想,说道:“若惜,今日哀家叫你来,是想听听你的说法。”
若惜淡淡一笑,“太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惜不想本来自清,却越描越黑。”
皇太后淡淡点了点头,“哀家也不信你是那样的人,可是那一夜,你当真和苏公子共寝一室?”
若惜苦涩一笑,“启禀皇太后,那一日,若惜曾遇到尚书府的一个丫鬟,得知因为若兰不能生育,苏公子便时常夜不归宿,若惜想,若兰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故而那一晚才会到八角亭去等苏公子,若惜本意只是想劝一劝苏公子,有事可以好好商量,不必如此冷落小妹,谁知道,苏公子心中郁闷,越说越苦,若惜亦感同身受,不知不觉间竟然喝多了……”
若惜说着,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若惜那一夜,的确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闻言也微微动容,在她的心里,若惜一直都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如今听她这么一说,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
她一直希望若惜和南宫澈可以凑在一起,前时皇上不同意,太后也曾在皇上耳边念叨过,如今皇上终于赐婚了,可是若惜又闹了这么一出。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同时,也有对此事的怀疑,如今她亲自召见若惜,却见她说得坦然,心中也不由得越发怀疑那一夜,到底是真是假。
“若惜,哀家一向喜爱你,事到如今,哀家也不想深究,只是,有一件事,你得听哀家的。”皇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若惜盈盈跪在地上,“若惜谨遵太后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