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取出七名芝,将一片捏碎洒入药碗,上官紫月正待阻止,却被皇后拦了下来。
若惜让南宫澈扶了皇上,将药尽数喂给了他,皇上缓缓喝下去没一会儿,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若惜却早有准备,痰盂立刻就迎了上去,随后,屋内立刻散发出一股恶臭,若惜却恍若未闻,翻看着皇上的呕吐物。
皇后和上官紫月不由得皱了眉,而南宫澈却满心感动。
“看起来是有作用了。”若惜微微一笑,“如此再过几日,皇上必定大好。”
“真的?”南宫澈激动了,“若惜,我陪着你,这几****便在父皇跟前吧,也好随时随地观察着他的情况。”
南宫澈说完,转头看向皇后,“母后,可以吧?”
皇后只能点了点头,“紫月,你也一旁伺候着。”
南宫澈还想反驳,却被若惜拉了拉衣袖,南宫澈疑惑的看了一眼若惜,见她微微摇了摇头,便再也不做声了。
就这样,若惜开始了她治疗皇上的旅程,而宰相府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差点儿没有炸了锅,姨娘立刻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若惜这是要害死大家。而其他大臣们却闹不懂这个给了他吗无数惊讶的李若惜,这一次又有几分把握,到是民间又开始因为此事流传起若惜在江南治水时的种种神奇之处,这样一来,前段时间说若惜是危月冲紫薇的事情便淡了不少。
入夜,南宫澈坐到了若惜身边,自然而然的将若惜的手拉过来,若惜正要挣扎,却见南宫澈眉目严肃,用手指在她的掌心写道:“隔墙有耳。”
若惜点了点头,反手写道:“木桶内?”
南宫澈写道:“有毒。”
若惜的手微微一僵,这才落下,“这几日,看紧陛下,你我不得擅离一步。”
“好。”
若惜写完,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偏殿,心中却充满了疑惑,皇后这是闹的那出,为什么会对上官紫月如此宽容?竟然还给了她机会将功折罪,说是将功折罪,实际上却是一石二鸟,让上官紫月的过错没有那么明显,更让上官紫月监视了自己和南宫澈。
一个答案千回百转在心里徘徊,可怎么也想不透最关键的一环,若惜有一种直觉,这件事,并非那么简简单单。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头凝视着床铺上的皇上,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三高症患者,没想到,竟然还身中奇毒。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命数,偏偏让自己先得了那块七名芝,如今凭借着它,到是可以将皇上治好。
若惜忍不住想,人生,当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就这样,为了皇上的安危,南宫澈和若惜衣不解带的在寝殿里伺候了五日五夜,期间在若惜的坚持下,南宫澈回过一次太子府沐浴更衣,正好瑞王夫妇也在太子府侯着他,他便草草讲了一下情况就入宫。
而若惜却一步也未曾离开,为了免去如厕时皇上一个人,若惜吃的喝的都极少,不过五日下来,人就整整瘦了一圈。
加之李瑜来探望过一次,无意中将姨娘那些怨怼的情绪说了,若惜便越发沉默,吃得更少了。
上官紫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事无巨细的都向皇后汇报了,自然,上官紫月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诋毁若惜的机会,将皇上服药呕吐之事添油加醋,说得极为凶险。
可是皇后这一次却安之若素,仿佛真的放手让若惜治疗,上官紫月自然心中不服,便和上官非合力,将皇上服药呕吐的事到处宣扬,一时间,若惜治疗皇上导致皇上呕吐的事被越传越玄乎,到最后竟然变成了若惜居心叵测了。
人言可畏,若惜却仿若未觉,只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施治,到第七日时,皇上终于悠悠醒转了过来。
事实胜于雄辩,皇上醒来立刻让众人打消了对若惜的怀疑,当皇后抵达寝宫时,皇上已经可以坐起,此时他正背靠着床榻让太监伺候着喝一碗粥,见皇后到来,皇上轻轻一笑,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可是那精神头却是极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