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若惜跟前。
南宫澈二话不说就牵起了若惜的手,“若惜,你真神,说了三日以后有雨,果然就有雨。我们也快撤退。”
若惜扯了扯嘴角,任由南宫澈将自己拖着跑开,想了想,还是问道:“南宫澈,你觉得这些堤坝可以挡得住那些洪水吗?”
南宫澈头也不回的说道:“若惜,这三日我们殚精竭虑,和百姓们吃在堤坝上,睡在堤坝上,顾不上好好吃一顿饭,更别说沐浴更衣,我们已经尽力了,即便这堤坝真的挡不住洪水,我们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南宫澈说完,回头看着若惜,“若惜,没有人会怪你,相反,大家只想感谢你。因为你,这三日来堤坝的进度大大加快,因为你,大家热情高涨,因为你,让我和所有的灾民都看到了希望,哪怕这一次是失败的,但是,只要我们有这股气劲在,我们一定会成功!”
若惜看着南宫澈,忽然发觉,自己以前是不是太过小看了他?若惜第一次发觉,南宫澈,其实还是蛮像个太子的,起码,那张蛊惑人心的嘴,就不是一般人能长的。
“好了好了,别多想,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我看着都怕怕。”南宫澈眼看着乌云团团聚拢,夹杂着闪电雷声朝堤坝越来越近,一下子将若惜打横抱起,一边招呼身边的百姓赶快撤退,一边抱着若惜朝早已安排布置的避难高地跑了过去。
避难高地的百姓们在护士队的安排下都安稳的躲在避难所里,偶尔有不听话的孩子跑到门口张望云朵,小小的脸上不满与她年纪极不相符的担忧。
雷声轰鸣,如泼满浓墨的云层滚滚翻涌,一朵又一朵墨色般的浓云聚集在一起,它们相互撞击,发出刺目的闪电。
闪电如一条飞龙入地,紧接着就看到远处一颗碗口粗的树轰然倒地,不一会儿就燃烧起来。
孩子们惊怕的扑入母亲怀中,男人们抱住自己的女人,都担忧的将目光投向了堤坝。
那是保护他们生命的防线,所有的希望和信心,在大自然的力量下,忽然薄弱得让人无语。
“雨势肯定会很大,我真担心。”若惜站在窗边,固执的看着堤坝方向,此时此刻,风势极大,早已将那些浑浊的河水带得翻涌起来,如人高的水浪铺天盖地的朝堤坝拍去,惊起的层浪在缓缓四散,可那层浪还未及散开,又有另外一波的水浪拍过来,几乎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直似要将堤坝一气拍垮。
此时,还未下雨,若是再落起雨来,那么……
若惜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十指深深嵌进自己的掌心而不自觉。
南宫澈将一件披风披到了若惜身上,顺势就扶住了她的双肩,他俊秀的脸庞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嬉闹,深邃的眸子只带着无穷的希冀凝望着远处的堤坝。
“我们有三道防线的,何况下游方面疏通的河道,虽然工程尚未完工,但多少也应该起些作用。担心也是无用,不如你先来吃点儿东西,万一雨停了,才有力气立刻投入新一轮的战斗。”
南宫澈说着,将若惜扶到了桌边,桌子上除了摆放了两碗清粥外,竟然意外的还有一碟咸菜。
看到那碟咸菜,即便是满腹担忧的若惜,也禁不住露出了欣喜之色。
南宫澈看在眼里,欢喜在心里,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才找到的,“快吃吧,虽然味道一般,不过下这清粥是再适合不过了。”
若惜虽然胃口全无,可因了这碗咸菜,到也觉得有些食欲,她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咸菜,只觉得最近这淡出鸟儿来的味蕾,瞬间都复苏了过来。
正当若惜打算大快朵颐的时候,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深深浅浅,显然跑来的人踉跄不成步。
若惜和南宫澈对望一眼,都利落的起身、推门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