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态度她自然早就瞧出了几分,也不与她计较,再怎么斗那也是自己家里的事,只要不伤及爹,现在她什么都可以原谅。
姨娘突然间扑嗵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打算抱她腿时,若惜轻轻退开一步,“姨娘这是做什么?这不是要折杀我么?”
她声音冷淡,却丝毫没避开,姨娘在府中多年张扬跋扈,想必娘亲在世时也受她不少欺凌,这一跪,就算是她替娘受的。
“若惜!姨娘这些年来一直鬼迷心窍,待你不好,你要原谅姨娘,姨娘都是因为若兰之故,怕她是个庶女,受了委屈,所以对你就那样薄待,是姨娘不对,若惜,你原谅姨娘好不好?”
若惜有些头大,唇角忍不住冷笑,呵,原谅?要不是因为她被南宫澈留在太子府养伤,这个从来攀高踩低的姨娘会来跟她下跪道歉?
她也不戳破,只是淡淡地说道:“姨娘起来吧,若惜受不起这等大礼,至于以前的事,我早就不记得了,真是难为姨娘还一直放在心上呢!”
姨娘一听,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爬起来,口中连道:“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她站起身来,见若惜神情冷淡,忙从随身带来的篮子里取出东西。
“若惜,这是老爷嘱我为你熬的鸡汤,这鸡是乡下的柴鸡,特别滋补人,你要是爱喝,我下回再煮些送来。”就光是天天出入这太子府也是高人一等啊,足以在她那些同地位的官太太群里一阵炫耀了,姨娘这一瞬间是真正地将若惜当成了她自己的“女儿。”
“多谢姨娘,费心了,你放在这儿吧,我一会儿喝。”若惜也不为难她,不看她至少要看爹的面子,这汤想必应该是爹特意吩咐的,姨娘这么主动亲手熬汤,想必就是来跟她说这些话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不受?
“呀,若惜啊!你看起来神色不错呢,看来殿下照顾你真用心思啊!”送完了汤,姨娘那满身的八卦因子立刻泛上来,四目张望间不见南宫澈,便想打听若惜与南宫澈到底相处的如何?
“姨娘,时候不早了,爹也该下朝了,我累了,想休息。”若惜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哎若惜……”姨娘还待再说,一道身影已朝这边而来,冷漠尊贵,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却不敢亲近。
“来人,送她出府。”淡漠尊贵的轻声命令,南宫澈的目光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上前将若惜扶了,两人一起进了暖阁。
姨娘频频回头,若惜居然得到太子如此的眷顾,她不甘心又不能不依附,不攀附怎么办呢?若兰明显指望不上了。
她叹着气离开。
“那碗鸡汤赐给下人喝了。”南宫澈下令,立刻有侍女上前撤走了那鸡汤。
“其实不用这样,我还打算喝的呢。”若惜淡笑。
“最烦这种趋炎附势,逢高踩低之人。”南宫澈语气冷漠。
若惜伸手去捋平他额角上的发丝,摇头道:“为人君者,一定要擅用君子,灵用小人,难道太子殿下还需要若惜提点这个么?”
南宫澈宠溺一笑,点她俏鼻,“我就不喜她曾在宰相府里欺负你。”
若惜一晒:“都是过去的事了。”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若惜肩上的伤在已经不于往外渗血,淡淡的肌肤上伤痕尤其明显,若惜并不在意,南宫澈却放在心里。
箭伤痊愈,若惜也不愿一直住在太子府中,惹得朝中上下议论纷纷,给南宫澈造成一定的困挠。
南宫澈拗不过她,只好亲自送她回宰相府。
宰相府里姨娘一脸亲热的相迎,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她与若惜原本就是母女。
李瑜抚须含笑,望着南宫澈扶着若惜的模样,心中道:有时候姻缘自有天定,他本有心求圣上赐婚,可瞧着现在这模样,好像并不需要他如何呢?太子殿下对若惜的心意,早已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