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澈究竟去了何处?一去就是三天?
在漫长压抑的感觉中渡过了第一天,所有的侍女战战兢兢,生怕触怒若惜,一迎上她质问的目光,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屏息凝息。
第二天,寒夜握着剑柄,挡着她要离府的步子,若惜以死相逼,寒夜没法子,也只好以死反逼。
守到第三天,连寒夜的眼里都不禁染了忧色,主子,你到底何时能回来?你以为若惜姑娘这么好打发?
第三天,若惜望遍所有人的脸色,得不到她要的答案,只见寒夜微微侧了脸,避开她的目光。
她眸子澄澈如水,盯着他,在她这种与主子类似的压迫性十足的目光下,寒夜只觉得心虚发慌,情不自禁地避开她的目光,甚至腿还微缩。
若惜暗忖:这是个回避与防备的表情!南宫澈的去向,他一定知道!
若惜突然道:“寒夜,告诉我!南宫澈去了哪里?”
“主子他……”第一次见到若惜这么疾言厉色,寒夜下意识开口,却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唤道:“若惜!真没想到如此想我!”
一抹身影带着生铁气息,或者还有一抹微微的血腥气如风卷至,人瞬间已经站到了她面前,手里一抹血色药草颤颤微微。
若惜转过身来。
一抹笑勾在唇角,南宫澈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但是眸子亮得惊人,他正倾身对她微笑,手里的草药随意扔给侍女,说道:“文火去煎,熬好端来。”
“你去了哪里?”若惜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何时见过南宫澈这么疲倦的模样?
“嗯……去一趟丽山,听说那儿有这种草,所以我去取了来。”
南宫澈仍然在笑,眸里却有着疲倦之色,他望着若惜,目光温暖,若惜注意到他的手一直隐在宽袍大袖之后,她目色一凝,说道:“你的手为什么藏起来?”
南宫澈不答,浅笑不语。
若惜执拗地去拉,他没办法,只好将手掌摊开。
若惜眼底泛起一层酸涩,却强自逼着自己忍住了,洁白无瑕的臂膀上,无数条血色藤痕,有数条划痕。
“你到底去了哪里?南宫澈,你去找韩夫子求药了对不对?”韩夫子,即便是如若惜这种不关心世态的人都曾听说过他的大名。
曾是天凤国某朝最富盛名的太医之子,医术绝伦,却因朝廷误解一怒之下辞官还乡,自辟山谷居住,自种药草,从不与官府往来。
无论是民,官,商,一概不治,治人的条件千奇百怪,不难为死人不罢休,南宫澈去找他求药,会是什么结果?
若惜眼神一厉,“你给了他什么……?”素闻韩夫子救人必等价交换,想必就算南宫澈不暴露身份,也会是同样的待遇。
南宫澈依旧浅笑,手掌一收,安抚道:“没有什么,不过是贴身的一件小玩意儿!”
寒夜一扫他腰间,见他一直坠着的一个印刻已然不见,不由大惊失色,那印刻是……
若惜怎不知他口中的小玩意儿一定非同小可,可是见他神色格外疲倦,便不忍再盘问,便道:“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你去休息会儿?”
南宫澈点头“嗯。”似乎是疲累之极,去卧房的速度极慢,寒夜注视他半晌,惊得脸上变色,脚步一转,飞快地跟了进去。
窗棱下,侍女们频频欲言又止,均被若惜以手势打断,她眼神凌厉地警告她们不许吭声,仔细地听里面说话。
“主子……”寒夜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听得南宫澈疲倦地说道:“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寒夜似愤愤不平,“那韩变态,总有一天我上山砍了他!”
南宫澈声音里居然有笑意,说道:“不过是攀岩折兰,扫地倒水罢了,比起别人去求药,本宫这算是太容易了!”
若惜一愣,南宫澈折兰讨好,扫地倒水?听起来也没有太怎么样为难么?为什么南宫澈看起来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