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贴着,能感受得出南宫澈那跳动的血脉。
“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儿!”若惜在他掌心中写道,南宫澈以指在她掌轻轻应和用以示意。
两人步履一致,暗处的黑衣人在寂静的斗室里恣意推测二人,同样南宫澈与若惜也在屏息静气地等待着。
两人用手语交流,手掌底下,彼此那不住颤动的手指,渐渐趋缓,飞速跳动的腕脉也渐渐平复。
南宫澈几乎是逼着自己立即冷静下来,若惜偏头看去,他俊朗的容颜隐在灰暗的光线里,沉郁而坚硬,如钢如铁,透着让人安心的味道,再不复当初在密林时的无经验的,而她当初也不过是求生本能胜他一筹罢了。
此时生死相依,南宫澈收敛住心中的狂怒,压抑住狂怒之后的他,锋芒渐敛,而杀气化为凛然目光,暂且深藏,只是掌心牢牢地将她抓住,如山般稳,如钢般坚固。
隐然是那坐在朝堂替皇上分忧的天凤国唯一储君!
黑衣人似乎都转向一另一个角落,平心静气了好一会儿,若惜渐渐松了口气,手也慢慢松开了,突然间,空气中似乎有异样,若惜心中警兆突生……
她反应快,南宫澈比她反应更要快上几分,不过瞬息之间,他手中长剑已无声自地面极快速地划过,几于想也不想,冷光一闪,一柄如月光般的长剑自背后胁下鬼魅般倒插而出!
只听见噗哧一声利器刺入血肉时发出的渗入之声,南宫澈抽出长剑,有极缓的嘀嗒一声轻响,应是方才刺中敌人心口时的血迹滚落在地面发出的细腻之声,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腥气。
长河倒挂,银光如练!南宫澈一击得中,朝有微弱光线之处再度疾奔,后面的黑衣人此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紧追不舍!
上官府坻的暗室内,面具人冷冷地坐在室内,紫月惊颤不已地匍匐在地上,面具人冷声道:“蠢货!”
紫月应道:“主人责骂的是!紫月错了!”
面具人阴恻恻地笑得惨烈,听得极让人不舒服,略中性似男似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温度:“你居然请那帮混混,想要杀了李若惜!哼!若不是本座猜出你的心思,及时派了死士出手,那群混混将你的身份一透露,你还有什么资格与她竞争太子妃?”
紫月肩部颤动,不敢吭声。
面具人又道:“如今恐怕死士们正在带回若惜人头的路上。”
紫月心中一喜,若惜只要死了,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有资格与她相争南宫澈?
她乖巧地说道:“主人真是真知灼见!”
面具人似被恭维得极其舒服,也不再难为他,长袍一展,从窗口落下,黑影子消失在夜色里。
嚓!地一声极轻微的利刃透连的声音!这声音极快!刀光也极快,快得超越光,超越思想,超越一个人所能拥有的最迅捷的反应速度!
黑衣人反应迅疾,刀光一闪,正对着的是南宫澈右手边的若惜!
若惜脸色惊得发白,正是反应最迟钝之时,又是一声“嚓!”!后一声略微沉闷,带着穿透血肉和骨骼的细微窒碍声响,似是穿过什么**,再钉住。
南宫澈身子一振,紧接着浓稠的鲜血顺着刀光滴落无声,浓厚的血腥气蔓进若惜的鼻端,这些死士如此毒辣无情想要取她的性命,必是身后有人指使,她若是不活着回去,就这样死了,当真是死不能瞑目。
鲜血顺着那柄长形柳叶刀滴落,蔓延成小溪,无声滴入地下草堆,顺着那些光滑的经络消失不见。
若惜在黑暗中咬了咬唇角,刚刚刀光对准的是她,于极快之际,她既无法自救,南宫澈也无法救援,情急之下南宫澈一定是以肉掌去挡那柄刀刃,任那极锋锐的刀尖刺透了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