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不一会儿,果然停了下来,雨后的空气极为清新舒爽,若惜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腑间都滋润开来。
“我们出发吧!”她穿着雨衣带着工具和竹篓子,和同样装束的双儿朝临渊的山林而去,问过这附近的常居住民,她们知道她是来采明芥草的,便热情地告诉她怎么走?去哪里采能采到更多更好的?
原来这些居民经常上山,明芥草也不是什么特别昂贵之物,只是它奇特的药性使得人们必须要雨后来采,若惜了解了个大概,便基本知道路线和方向。
这种独自山林的经验没有人比她更丰富,她很迅速地便找到了山林的入口,与双儿进了临渊的山林中。
“唉哟!”双儿刚进林子没多久,就摔了一跤,腿部不小心被一块尖利的石块给划破了,裤腿都渗出了血迹。
“啊呀!双儿,你流血了!你怎么了?没事儿吧!”若惜心里一急,连忙停下来,取出随身带的伤药给她裹伤。
双儿疼得眉毛都皱在一起,若惜小心地撕开她腿部的纱裙,见一小块尖利的石竟将她的膝盖割开,露出里面深深的粉色的肉,若惜倒抽一口气,望着身侧黑压压的巨石,狰狞如怪兽。
她心里一急,雨似乎无再下的可能,再说若是再下雨,双儿受这么重要的伤显然也很不便,若是带着她,她自己受罪还浪费时间。
双儿都快要哭了,“小姐,双儿是不是要连累你了?”
“别说这种话,这样吧,你不必进林子了,你现在受了伤,先回府去,看看我爹情况怎么样了,我采到明芥草很快就会回府的。”若惜迭声命令。
双儿想了想,也没有其它好办法了,只能噙着眼泪点点头,“那小姐,你小心点。”她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林子,转过长街,突然见到在酒楼里的几个陌生人也在询问山中之路。
这些人也是一副采药者打扮,黑色的紧身衣绑住了裤脚,身后背着竹篓子,双儿暗觉小姐过于警觉,这些人,明明就是一般的采药人嘛!谁会没事背个蒌子,下大雨的出来跑啊!
她未放在心上,可她的一举一动,却落在这些黑衣人手里。
一个似首领的男子给身边几人使了个眼色,“现在就独她一人,我们快进入密林把人干掉!”
其它人应命,几个陌生男子,迅速地淹没在了人群中。
双儿回到铺子,叫了丈夫将自己的膝盖包扎好后,正打算回府看李瑜,没想到刚刚下朝的南宫澈却来了。
“双儿?怎么会只有你一人在铺子里?若惜呢?”
“殿下,小姐去临渊采药了!”双儿回道,膝盖一瘸一拐。
“你怎么受伤了?”南宫澈注意到了她不便行走的膝盖,双儿忙道:“殿下你不用担心,小姐她没事,我家老爷病了,需要一味草药为引,那草药是明芥草,小姐无法,只得趁着雨后去采,双儿太没用了,刚进林子就把膝盖给磕着了。”
南宫澈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马上去临渊接应若惜。”
他转上跳上马车,命马车调转车头直奔临渊。
双儿欣慰欢喜地放下心来,有了太子殿下,小姐就不用她担心了。
南宫澈的马车一路疾驰,越过京郊田园,到了临渊时,正好是日近午时,南宫澈放下心来,时候尚早,他还可以帮帮若惜的忙。
若惜在山中已经采摘了不少的明芥草,她将明芥草放在背蒌子里,一路猫着腰,迅速地采摘,要赶在天黑前回府煎药给李瑜,她见采的差不多了,正打算走,突然间一道光闪过她的双眸。
什么东西?若惜眯了眯眼,整个人顿生警觉起来。
草木丛生中似乎有他人身影一闪而没,难道有人要对她不利?若惜沉下心来,慢慢去摸贴身的匕首。
黑衣人冷冰冰的剑刃无声无息地离她的后背渐渐逼近。
若惜回过身来,正对上一张蒙了脸的黑衣人,她往后疾退,身后却又有几个人同时出现,若惜被围在当中。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若惜手握匕首,此刻她身单力薄,这些男人若是一拥而上,她根本不是对手,她只能拖延时间,若惜冷静的问道。
这些黑衣人目光冷冷的盯着她,如同盯着了猎物。
“你马上就快要死了,去阎王那儿找答案吧!”
刀光暴涨,朝她直劈而下!
刀光下劈瞬间,若惜侧身让过,背蒌中的明芥草掉落了几颗,她颇为心疼,却见黑衣人神情异样,竟是闪身后退,而与此同时,若惜自己也听见了远处的山顶似乎传来了轰隆隆的几声闷响,好像雷声。
怎么了?难道又有暴雨?
这情况有点奇怪,黑衣人似是发现了什么惊怖之事,抬起头来望着对面的山顶。
“若惜!”
一道人影分柳拂花而来,一声长啸,南宫澈身子如大雁展翅般直扑山林,“若惜!”
南宫澈正在山林中找若惜,听到此处声音有益,顿时狂喜,这一声高声呼唤饱含真力,居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