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赧意,他能不能别这么霸道?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府上。
南宫澈并不让开,她一恼,脱口而出:“南宫澈,你让开,难道国家大事你都处理完了么?”
“你就是我的大事!”见她怨怪,南宫澈沉下脸来,暮色依依地临光遮住他的神情,若惜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见他眸中发黯,他沉声问:“你可还在生我气?”
若惜紧紧蜷着指尖,心间一阵阵颤抖,许久,她怔怔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心中所想。”
南宫澈神情停滞,眸中暗光闪动,却未言语。
若惜心中叹了口气,手指轻轻将发丝微拢,“你疑我,我却不对你说明。可见,我们彼此都从未能真正信任对方。”
南宫澈低声唤道:“若惜……”
朦胧的暮色间,隐隐可见她眸光闪烁,又似缓缓抬起头,她又道:“南宫澈,你是天凤国的太子殿下,我是朝廷命官之女,我替你出谋划策,为你谋名声,这些都没什么?但你若是疑我,是否有私心?
南宫澈浑身一震。
“你是太子,将来的皇上,若惜只盼你可以冶养百姓,国富民强,万里边疆无患,后宫……后宫佳丽太平。”若惜咬了咬牙,将心思掩进这些话里,却不敢抬头看他神色。
“如此,泽被苍生,恩德万民,再传承子子孙孙,是否就是你跟我说过的天下一同,千古明君?”
南宫澈倾过身压过她的视线,语气傲然,略带讽意,目光直直刺向她,直欲刺进她的心里去,“然后若惜姑娘为本宫红颜知己,出谋划策,智慧绝伦,如神机天赐,助我整个元州大陆得千古一统么?”
若惜诚心诚意的微微屈膝,语气里已染了平和,她道:“若是你需要我这样,我便这样做好了。”
“哼!若惜!”他不知哪里来的怒气,狠狠地抓紧她的肩膀,将她恶狠狠地逼迫得朝他仰起头。
南宫澈沉着脸压下来,眸中跳跃着火苗,哑着嗓子说道:“你是不是同样以为,我一定要按照这种路子走才叫明君?你是不是以为我南宫澈非要名垂天凤史册,流芳百世才可?你是不是以为,在我南宫澈的心里,没有人可以比得下这朗朗乾坤,江山如画?”
若惜心里一颤,又是一阵阵揪心的颤,她反应不及,突然迟钝,直到他的唇朝他压了下来,狠狠地肆虐在她的唇上,南宫澈磨破她的红唇,却没有深入,离开之际,伸指轻轻触摸她的唇,将她唇边血渍抹去。
“若惜,你是不是非要这么定义我南宫澈?”他偏过头,在她耳侧道,“难道就因为我的身份,所以让你顾忌重重,定可与那个慕容朝夕开心的欢笑,也不愿什么事都与我分享吗?若惜,你只愿作我的谋臣么?”
若惜退开一步,定望他良久,心里辗过无数沟壑,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心里有万马奔腾的声音在一声声叫着: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作你的谋臣,我也愿意做你的女人,只不过,是唯一的……女人!
她颤着手,似乎忍耐良久,终于说道:“是,若惜期盼殿下是个明君。”
一声“殿下”似是含着千钧的重量,南宫澈只觉得一瞬间三魂七魄都被抽离了筋骨,所有的神智都被她这一声唤给击得粉碎,他不顾一切地伸手抱她的后脑,寻她的唇,舌尖想撬开她,进入她,若惜却紧紧闭上了唇。
她拼命地推开他,亭案边的茶杯被他们拂落,茶水浸湿了裙袍,南宫澈将她环在怀内,任她拼命挣扎,心却开始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他吻着她,这不是他第一次碰触到她,而这一次却生生地觉得,她紧闭的口唇像是紧闭的门,他仍然没有走进她。
终于,若惜累极,南宫澈搂过她的身子,红着眼,终于妥协道:“若是……你非要作我身边一个谋臣,我便……允你罢。”
若惜听着他胸口跳动不安的节奏,默然不语。
“殿下,若惜,你们二人聊完天了么?”芊芊的声音自拐角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