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言,脸色有了寒意,想必南宫澈一定是忍了许久,却因为肇事者已死,他无可奈何,这口气憋在心里,一定憋得他相当难受,若是那些人还活着,他一定不会轻饶他们!
半晌,她道:“死了就好。”
拂过她额间碎发,南宫澈热烫的指间触碰到她细瓷般的肌肤,带起一串火热,他怜惜的微微屈指,在床边坐着陪伴她,直到她重又安心睡去。
来的太医正是上官非,一见南宫澈,连忙敛袖道:“见过太子殿下!”
眼前的南宫澈相较一年前有了令他看不透道不明的感觉,想到紫月两夜不归,便是为了想与他再续前缘,不禁摇头。
随他进内室看见了床榻上的女子后,上官非先是一愣,但马上就回过神来,她是李相之女李若惜,是那日在密林中与南宫澈生死相依的那个女子。
诊完后,对上南宫澈的一脸沉郁,“殿下,李姑娘无大碍,皮肉伤,那些郎中的药配得也是好的,上了药,休息几日便好了。”
南宫澈这才放下心来,挥手让他去了。
轻合上门,见慕容朝夕折扇轻合,靠在门口皱着眉,眉峰如刀扫过,声音微带凉意:“若惜最近不能再去铺子里,慕容家的事情你便独自先担着。”
慕容朝夕微微侧了侧身,应道:“太子殿下有令,莫敢不从。”
“爹,那个若惜怎么样了?”紫月等在门口见上官非回来,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上官非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月儿啊,殿下的心思可完完全全都在那个李若惜身上啊!以为父看来,你还是别再往这上面想了,为父只有你一个女儿,不求你飞黄腾达,一跃而成太子妃……”
“好了好了!爹!我就想问你,那个李若惜是不是给人……”紫月脸上一红,但意思不点而明。
上官非皱了皱眉,“紫月,你怎知李姑娘今早遭遇之事,莫非……”他诊断时就暗暗觉得有些异常,瞧这样子,头脸擦伤,脸上的红肿血丝就知道李若惜必定遭遇了什么,而紫月似乎知道内情。
“哎爹啊!你在想什么?今日府中有人见着了,回来告诉我的,我也不过是关心一下罢了。”紫月掩饰着,撒娇着,上官非很快就被哄住了。
“她不过外伤,并无大碍。”上官非叹着气,想到南宫澈那副紧张的模样,他就觉得紫月一腔痴情太傻,担心唯一的女儿做傻事,但见紫月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便过多怀疑。
“我要见太子殿下。”
太子府门前,紫月提着食盒,俏生生地站在那里,门卫知道前些日子太子突然晕迷,就是她将太子救醒的,再加上太子与她的旧情,哪有人敢拦?都立刻让开让她进了府里。
南宫澈在书房,派出的暗探也查不出任何线索,若惜遇袭的那几人全部死无对证,要查出幕后主使确实十分困难。
“殿下!”一声娇柔的声音,一身紫衣袅袅,紫月提着食盒踏上了阶梯。
南宫澈掩下心里的排斥,淡然道:“不是已经回府了么?”
紫月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轻声细语地说道:“紫月知道殿下去看若惜姐姐了,若惜姐姐没什么事吧?爹回来之后提及此事,我也觉得好担心。”
南宫澈心想上官非回家跟她提及也无可厚非,便道:“多谢挂虑了,若惜她没事。”
紫月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哪里不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边打开边说道:“殿下前日风寒刚愈,如今又为若惜姐姐着急,紫月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只有做了一些茯苓饼,姜丝果的,送来给殿下尝尝,这些都是益补身体的,殿下,你尝尝可好?”
食盒盖子打开,式样精致,几色点心分门别类的装在小匣子里。
南宫澈立刻想到若惜念念不忘的他送她的匣子,不由得心里一热,开口道:“先放这儿吧,我突然想要上街去走走,若是……”
“紫月有空,紫月愿陪同。”紫月急急答道,脸色绯红。
南宫澈本欲想说若是你回府的话可以叫王府侍卫送你,但却见她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便不再说话,当先走了。
紫月有些喜悦地跟在他身后。
俊秀的背影逆着晨光,长袍逶迤,宽肩细腰,修长的腿,紫月跟在身后,心里暗暗欢喜。
长街人涌,西街处的梅家蜜饯儿相当有名,紫月也很爱吃,见他突然提议要去买些酸梅饯儿,便以为他是买给她当作食盒的回礼,唇角一抹笑意便再也散不去。
买酸梅饯儿的人很多,排得队伍长长的,南宫澈叫她在一边等着,亲自站在队伍中排队。
长龙一般的队伍大部分是女子在排,也有买给自家妻妾的男子,可南宫澈这样俊俏的模样却是少见。
他一站进队伍里,便引来诸多瞩目。
女子们暗暗打量着他,心里不禁怦然而跳,目光羞涩又忍不住地打量,余光一丝丝地瞅着机会朝他身上瞄。
男人们见他这一副人中翘楚的模样,不禁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