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一群口中被塞着布条的女人们被绑在一处,人人目露惊恐之色,挣扎不休,看到身上血迹斑斑的若惜,和裸着上身进来的南宫澈更加不停地发出惊惶的呼声。
“喂!你们别怕!”南宫澈试图安抚她们的情绪,可他这一开口,再加上满脸的血污,把女人们吓得更加蜷缩在一起。
若惜见她们个个神色惊惶,再瞧瞧南宫澈便明白了,低声说道:“你先出去下。”
南宫澈还没反应过来,若惜指指他,他立刻意识到他自己还光着,一个箭步飞奔出去了。
“你们……都是京城失踪的女子吗?”若惜伸手扯开她们嘴里的布条,淡定地问她们。
女人们见她也是个女人,防备之心大减了些,相顾环视后,点了点头。
“那好,我与外面那男子是来救你们的,现在外面天色已晚,我们出不去,要在这个洞内待到天明,你们不要怕,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若惜一面安慰着她们,一面将所有人的束缚都解了开来。
有胆大些的女子问道:“请问你是不是在京城里面开成衣铺子的若惜姑娘?”
若惜点了点头。
她立刻激动起来:“我……我买过你的衣服,我是京城东街程家的女儿……”
见是熟识之人,其它的人也没那么害怕了,便一起聚拢了来,若惜心里也没底,只是有个隐隐的念头在作祟。
“你们被抓到这儿来,有没有见过抓你们的人是谁?”若惜问道。
“不知道,醒来时,就在这儿了。”
“只能按时吃到饭食,但是却从未有人要将我们放出去,不过今日有些奇怪,按理此刻就是送饭食的时间了,但是却没有人送过来……”
若惜一听此话,顿时想到适才进洞前所看到的那一条黑影,她心神一凝,正要再问,忽听南宫澈一声大喝:“是谁?”
她连忙奔出洞外,南宫澈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心中大急,奔出去叫道:“南宫澈!”
一个身影起落,南宫澈回来了,皱着眉头,“刚才我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这边一闪,我就追了上去,却没想到人一转眼就不见了!”
若惜拉住他,“洞里有很多手无寸铁的女人,算了,我们先进去,先度过一夜再说吧!”
南宫澈将长剑收起,弯腰进了洞内。
那些女人见冷不防有个光着身子,面容模糊不清的男人进来又吓了一跳,若惜迟疑半天,究竟没有暴露南宫澈的真实身份,堂堂太子啊,被人家女人看光光,传出去南宫澈一定觉得丢人死了。
南宫澈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捏着长剑坐在外面洞内,扬声道:“你们休息一晚,明日我们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他的声音传进内洞,出奇的清悦好听,女人们静下心来,若惜跋涉一天,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又是斗鳄鱼又是食人蚁的,倦极而眠。
南宫澈强撑着整夜没有合眼,好不容易撑到早晨,第一缕曙光透进密林照进山洞时,若惜已经出来,蹲在他面前,南宫澈看了一眼她,再也忍不住困倦之意,合上了双眼。
这一觉睡得很沉。
若惜蹲在他面前,南宫澈一身狼狈,身上已再无太子殿下半分的潇洒倜傥的样子,浑身上下又脏又臭,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衣衫都在搏杀中损坏,被水浸泡得瞧不出原本的样子。
日光大盛,被掳劫的女子一个个出了山洞外都觉得恍如新生。
“若惜姐姐,各位姐姐,你们饿吗?这些艳果子能不能吃啊?我好饿呀!”一个年纪稍微小些的姑娘捂着肚子直叫唤,想是昨日来送饭的人被南宫澈发现后逃离,这些女孩子都没吃晚饭。
南宫澈睁开眼,脑中灵光一现,外洞处的红艳艳的果子像叩开了他的心,他突然沉声道:“可以吃的,我吃过这个红果子。”
若惜瞥过一个疑惑的目光,便觉手心一暖。
南宫澈将她拉到一边,沉声道:“这个艳果,是紫月给我吃的。我当时以为她是在某处采摘而来,而我现在知道了,她其实是在这个地方取的,也就说,她应该也知道这群被掳劫女子就关押在这个山洞里,而她却隐瞒不说。”
若惜接口道:“并且她刻意不让你知道,我上次来寻你时,我找到了一个与这个山洞十分相似的山洞,我怀疑你当时就在里面,但是进去后却见一个大石块挡住了内洞口,我当时心想,应该是她将你藏起来了。”
南宫澈浓眉紧皱,桃花眼冷肃下来,凭白多出几分寒意,心里一寒:她究竟是什么人?她想干什么?事已至此,基本可以确认紫月的确身怀重大隐密,在她的背后一定有个人在起着至关重要的地位,究竟是……什么人呢?
“先不管怎样,将这群女子带出去才是真正的问题,若惜,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总不能再无方向地转个几天吧!”南宫澈一想到来时的艰辛,不免忧虑。
若惜却冷声道:“你忘了,昨日那送饭的不速之客是哪儿来的?”
南宫澈摇头,“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