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抬起头,天香公主本来没将这个衣着素雅,容颜清丽的女子瞧在眼里,但见她抬头的一瞬间,目光如水般澄澈清明,波光潋滟,心里不由自主的一跳。
“既然天香公主盛意,若惜只好应试了!请给我四面屏风。”原来这副躯体并不是生来痴傻,那是被人害傻的?若惜的眼中的锋芒一掠而过。
既然逼到尽头了,那只能挖挖潜能了?
若惜清丽的声音像风铃一般的好听,南宫澈嘴角微微勾起,知道她必不会走寻常之路,大手一挥,立刻有人抬上了四面薄纱屏风,遵照若惜的意思立于浅浅的池水中。
茶会上众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皇太后也坐直了身子,这种别出心裁的舞蹈还是头一回见。
在南宫澈的手势下,一件一件事物按照她的心意呈了上来。
屏风纯白,立于水中,若惜白衣素衫映着湖光,愈发清新动人,如同初夏微绿的荷尖般惹人心醉。
她招手唤道:“芊芊!”
芊芊一怔,不由自主应道:“叫……叫我?”
若惜盈盈一笑,对着天香公主道:“若惜想与这位姐妹一起合作,她表演她的舞,我表演我的舞,不知道天香公主意下如何?”
天香公主不屑地一笑:“你以为你拉个合作者就能赢我吗?随意,既然你大病初愈,本公主就让你占这个便宜。”
芊芊紧张地被若惜拉进屏风里,她愁急地小声道:“若惜!你害苦我了!我可不会舞啊!”
若惜附耳在她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芊芊顿时由愁转喜,抓着问:“这样也行?”
若惜点头。
芊芊顿涨自信,抽出腰带上随身携带的软剑,手臂一振,剑光陡亮,剑身笔直。
若惜笑意噙在嘴角,持笔在手,清斥道:“开始!”
四面屏风微动,若惜持笔清婉,芊芊长剑灼灼。
这……这是什么舞?天香公主怔在当场。
若惜已经开始在屏风上作画,一笔一画勾勒出简易清晰的图案,却与平日闺秀所习的画作迥异。
芊芊长剑如飞,寒光如练,她心里很没有底,真的……把剑法练一遍就可以了吗?
若惜在第一面屏风上的画作已经渐渐清晰,待看清是什么时,帝师不由的惊叹:“好画功!”
只见清晰几笔,勾出芊芊舞剑的身姿,正是剑法起手式的姿势,惟妙惟肖。
转而又勾勒第二面屏风,仍是铁划银勾般的几笔,寥寥几下,勾勒出芊芊腾腾跃飞的姿态,姿态曼妙,欲临风而去。
紧接着第三面,第四面!
第四面屏风时,芊芊正舞得欢快,这套剑法她自从熟练,再没有比舞这个更得心应手的了!
若惜作画,芊芊舞剑,外人只见屏风内人影灼灼,有人泼墨如练,但见薄纱屏风已映上了画作,姿态妍丽美好!
芊芊舞毕,若惜亲手将屏风展开,一字排开。
天香公主怒道:“这就算是舞了吗?这怎么能算?”这明明是人家在跳,她在写,哪里算舞了?
南宫澈也有些疑惑,但见若惜请芊芊退下,清丽的身姿款款起舞。
她跳的就是芊芊刚刚的剑法,不过她摒弃了芊芊武时的刚,而换成了柔,像现代民族舞一般伸展着肢体,她边跳边高声吟道:
“曾有佳人芊芊手,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爧如羿射九日落,娇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今有若惜传芬芳。”
帝师起立,赞道:“好诗!”
南宫澈眸色骤深!全茶会的观者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若惜,这……这是那个从小脑子有病的宰相大小姐吗?
天香公主也怔愣在当场。
若兰看得又惊又怒,没想到若惜还留着这一后手,这样一来,非但没让她出丑,还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大放异彩!
帝师啧啧赞叹,南宫澈望向若惜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探索,这个女人,究竟那副清雅的身子里藏着多少能量尚未挖掘?
接下来的几番比试,就再也没有了新意,最多如同往年的一般,乏剩可乘。
帝师经过一番比较得出结论,宣布此次茶会的夺冠人选。
若惜和芊芊对望,芊芊眸子里盈满了笑意,她委实没想到自己一个只擅武弄枪的姑娘还能与若惜一起跳舞,吟诗。
“琴,宇文小姐胜出!次者,萧家小姐胜出,三……”
若兰紧紧的揪紧衣角,跟天香公主的这一对台,她连最拿手的琴艺都未能排上名次。
“舞,第一名:天香公主,次者:白将军之女白芊芊!……”
这一排名引来震惊者无数,白芊芊忍不住以手掩口:“我……我吗?”
皇太后笑了,朗声道:“白芊芊的剑舞令哀家赏心悦目,特赏龙吟剑一把,若是日后哀家想看你的剑舞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