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就在曾健为此感到歉疚不已的时候,乐舞雪突然抬起头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好了,既然咱们都是这样,那就互相两不亏欠好了,你认为呢?”说着,她把眼神盯在了曾健的身上。“对了,你看我只顾着和你说话,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曾健。”曾健非常爽朗地回答,“你呢?”
“我叫乐舞雪。”
“真好听的名字。”曾健说,“舞雪,就是冬天不断飘零的雪花,而且前面还加了一个乐字,那就更加富有诗情画意了,我想你应该是在冬天里出生的吧!”
“算你才对了。”乐舞雪说,“我记得父亲曾对我说过,在生我的那天,天空中正好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后来母亲为了纪念这个特殊的时刻,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她希望我一辈子都能够快快乐乐地成长,永远都不要有烦恼和忧愁。”
谈到这里,曾健不由得脑袋耷拉了下来。相对于乐舞雪来说,他的人生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就在他妈妈生他的那天,父亲竟然无情地抛弃了他们母子俩个人。两个多月之后,母亲由于营养不良,所以曾健从小总是体弱多病,母亲一直就期望着自己的儿子能够有一副强壮的身体,所以就给他取名叫健健,也就是希望他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能够永远茁壮成长。
“我本来应该姓朱的,可后来母亲为了那个忘却的记忆,硬是把我的姓给改了过来。”说完了自己的那些往事,曾健又在后面补充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说起你的伤心事的。”听着曾健内心里那些难忘的记忆,乐舞雪直感到心底里一阵阵酸楚。
曾健转过头来望了一眼窗外,想到自己生命中那些痛苦的往事,他觉得这病房里的空气真的好沉闷,甚至都有要把人给窒息的可能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其实这怪不了任何人的。所有那一切也许都是我的命,而那些就是我命中应该注定的生活,我不怪谁的。”
就这样,两个人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中,彼此慢慢缩短了距离。
这样的谈话对于乐舞雪而言,简直就是推心置腹。自懂事以来,她还从未和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曾健是第一个,是第一个让她感到有归属感的男人。在外人看来,曾健的确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男人,甚至身上都连一点特别的长处都没有,可在乐舞雪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虚无,她在乎的是人生的感觉。自和曾健接触的第一面起,她觉得她的心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征服了,就仿佛是久旱的心灵迎来了雨露,枯燥的生活迎来了温情。
而这些也正是乐舞雪的生命中所需要的,而且还是所不能缺少的。不错,乐舞雪是很多人都为之羡慕不已的白富美,但她更多还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停一停!停一停!”当曾健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朱雨晴不禁对他挥了挥手。
“怎么啦?”曾健连忙停住了自己的故事。
“对于那个……你嘴里一直所说的魔界,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听了朱雨晴的这句话,曾健才发觉自己可能已经说漏嘴了,忙向她解释道,“那也只是我内心里的一种猜测而已,你还真把这些当真了啊?”
“也不是当真,我也只是觉得很好奇而已。”朱雨晴说,“就在刚才的时候,很有几次,我都听见你提到这个名字,所以才这样问你的。”
“我刚才讲到哪儿了?”沉寂了一会儿,曾健突然抬起头来问朱雨晴。
此刻的她正低着头,在想着一些问题。她总能隐约感到曾健在隐瞒着她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就在曾健把屁股向朱雨晴这边挪动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来。
面对朱雨晴的心不在焉,曾健显得有些无奈。他不得不不厌其烦地又张口问了一遍。
“哦!你刚才不是讲到你和那个乐舞雪在无意间产生暧昧之意了吗?”
曾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开始了他精彩绝伦的爱情之旅。
乐舞雪是一个很守承诺的人。就在这之后的第二天中午,她来向曾健辞行。
在进病房门的时候,她是带着眼角的几滴泪水进来的。进来之后,她一句话也不说,就一个人坐在床边的那把椅子上低头轻声抽泣,也不抬头看曾健一眼。
看到此种情形,曾健有些急了。他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想去安慰她。
可当他的手即将要触到她那头秀发的时候,他不禁又收了回来。他的鼻子里明明闻到她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女人的香味,他感觉到他的心在颤抖,甚至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地膨胀,都快要涌出他的身体了。
曾健愣愣地坐在那里,他真想为乐舞雪去分担一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也会感到心满意足的。可现在的问题是,面对她心灵上的痛苦,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真恨自己,不禁脸色凝重,握起一个拳头在自己的脑门上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