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看不到远一点敌人的踪迹,一切只能凭借声音来判断,为了不出现无上自己人的情况,除了霸王弩强弩之外,刘猛还令人撑起了木盾结成一个半环,另外下令所有人是不准将弩弓朝一旁掉头的,只能一切指向前,至于侧翼则分出几个人搜索,甚至刘猛和典韦李彪等人也都各自在兵卒中间进行搜索。
紫榴驹马蹄很轻,好像明白刘猛此时在做什么勾当,在夜风之中根本听不到紫榴驹的声音,再说紫榴驹通灵,只是寻着踪迹便摸到了一批探马不远处,那探马此时虽然小心,但是正有心离去,不敢弄出动静,只是想溜走,却不想暗中已经被刘猛盯上,一直挨到紫榴驹到了身后才忽然惊觉,连回头都顾不得,猛地伏在了马上,回身就是一箭,只是箭矢射出去,却没有听到惨叫声,这探马就知道要糟,果不其然,还不等反应过来,紫榴驹便已经冲到身边,马蹄才响起,一直镔铁长枪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这探马临死之际拼尽了力气惨叫了一声,即便是死也不能白死,让所有的探马都警觉起来,不能报仇最少坏了刘猛的好事,但是这一声惨叫,就好像是一个命令,顷刻间,周围接二连三的传来惨叫声,弓弩嘣嘣作响,转眼间不知多少探马跌落马下,加上典韦李彪和几名武艺不错的兵卒四下游弋,所有的探马几乎都被追杀。
这一场围猎从半夜进行到了清晨,一旦有马蹄声远去,就会有一蓬箭矢射过去,那些远遁的探马多半是逃不掉,一直到了天色大亮,几乎所有的探马都被斩杀干净,能逃走的寥寥无几,地上散落了一片尸体,就算是偶尔有几个还没有死的,也被朔方军毫不留情的补上了一枪。
“清点战场,看看有几个逃走的——”刘猛打了个哈欠,只是安排兵卒清点战场。
不过一会,便已经清点的差不多了,顺便到将昨夜浪费的箭矢也都捡了回来,从新准备霸王弩,有兵卒过来回报:“将军,昨天共有一百三十一个探马,刚才清点完毕,被斩杀的有一百一十七个,只有十四个逃脱,而且此时不见踪迹。”
刘猛点了点头,眼睛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忽然一挥手:“立刻收拾之中,全军向东而行,大哥李彪你们令人在去周围搜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没有逃走的探子。”
一直到辎重都收拾好,也并没有发现残留的探子,随即大军朝东而去,至此算是摆脱了监视,这一日朔方军在刘猛的催促下,一路上急行军,跳出了所有人的目光,等各个部落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刘猛的踪迹。
几十里外,有一队约有上千人的鲜卑骑兵,此时也不过刚刚收拾帐篷,还没有吃过早饭,却忽然有探马慌里慌张的逃了回来,远远地就高喊着:“不好了,朔方军昨夜突然绞杀了所有的探马,此刻已经逃窜了——”
正准备吃饭的鲜卑贼兵闻言都是一惊,原来刘猛早就知道有人跟着他们,却并没有动静,偏偏在鲜卑贼兵准备对朔方军偷袭的时候,却忽然跳了出去,只是刘猛此时究竟去哪里了?一时间无从猜测,鲜卑贼兵的头人沉吟了一下,只是吐了口气:“先吃饭吧吗,吃完了饭准备返回部落,顺道查看刘猛的去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刘猛此时领着朔方军拼命地赶路,一人双骑歇马不歇人,这一路朝东也不知道出去多远,一直到所有人都是筋疲力尽的时候,刘猛这才一摆手:“停下,准备暂时休息,埋锅造饭,吃饱了饭再继续赶路。”
吃饭的时候,典韦李彪伊楼贺都凑过来,一边吃饭一边低声问道:“将军,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如此拼命地赶路?”
“前面再出去几十里有一个部落就是昨夜准备偷袭咱们的普六茹部,要是不能杀一儆百,咱们怎么能够震慑草原上的其他部落。”刘猛咽下一口干粮,生啃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不过行军途中却也是无可奈何,此时如果生活,几十里外都能够看到的,根本不能潜藏踪迹,烟火是草原上追中的一个特征。
一说到杀伐,众人眼中一亮,并没有人在意什么,只是嘿嘿的笑着,吃在嘴里的干粮也就没有那么难咽了,不过却没有人注意,刘猛又怎么知道昨夜想要偷袭他们的部落就是普六茹部的人呢?或者是故意选择了遗忘。
匆匆吃罢了饭,稍微休息了片刻,刘猛一声令下大军继续前进,这一路朝东方奔去,一直到远远地能望见有炊烟升起,这才减缓了速度,从新下马休整,虽然半夜未睡,又干了多半天的路,但是朔方军却依旧精神还不错,因为即将要进行一场杀戮。
不知多久,终于休息的差不多了,刘猛这才吁了口气,猛地翻身上马,一挥镔铁长枪:“弟兄们,功名只当马上取,随我杀过去,不管男女老幼格杀勿论,杀他一个血流成河,冲呀——”
话音落下,三百骑兵随即冲了出去,此时离着普六茹部的大营只有不足十里,快马加鞭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只是北风呼啸,刚好将众人从南面重来的马蹄声遮掩的严实,等发现了众人的时候,却已经只有二三里远,此时刘猛梦忽然间吹响了号角,大军一滞,刘猛典韦李彪三骑脱队而出,已经径自冲了过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