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不能力敌只有智取——”刘猛苦笑了一声,朝典韦望了一眼,随即脸色一正沉声道:“典大哥,李彪,一会贼兵杀到,咱们三人结成三角阵先去冲杀一番,贼兵远道追来,多半是伊楼部请来的援兵,咱们三个先将他们杀的胆寒,才能护住弟兄们。”
“诺——”典韦李彪丝毫不曾畏惧,反而都露出一脸的兴奋,浑然不觉的三人和四五百贼兵对冲有什么不妥。
刘猛点了点头,随即朝兵卒们望去,只是沉声道:“孙恒,你领众兄弟结成圆阵,将俘虏在外圈结成圆阵,看住了他们,谁要是敢乱动格杀勿论,尽量将羊羔粮食集中起来,其他之中暂时不要管了。”
“诺——”孙恒不敢犹豫,只是一抱拳,就赶紧的招呼众兵卒开始结阵,有了刘猛的命令,众兵卒还是很听话的,就连俘虏们也都不敢不服从,也亏得那十几日的队列训练,终究还是抢在贼兵赶到之前结成了大阵。
刘猛典韦李彪三人由刘猛为前头,典韦在左翼,李彪在右翼,三人各取兵器立在阵前,远远地望着鲜卑贼兵杀到,晚上虽然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但是却也马蹄声震天,最少也有四五百之数,此时正不停地冲过来,刘猛在心中默数着,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终于到了近前,此时刘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猛地大喝一声:“冲——”
随着话音落下,三人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开始冲起来,和贼兵越来越近,见三人杀来,贼兵并没有放箭,也许是看只有三人懒得放箭的原因,只是硬撞上来,却更合了刘猛的三人的心意,轰的一声撞在一起,一时间人仰马翻。
刘猛一杆长枪抖出漫天枪影,典韦双戟翻舞化作一道铁墙,李彪狼牙棒舞动虎虎生风,三人结成三角阵,所过之处便是血肉横飞,此时没有丝毫顾虑,只是抱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光眼前的一切敌人,根本不怕错伤了自家兄弟。
贼兵并没有想到汉军会有如此强悍的将领,本来不甚在意,却不想一接触便被杀出一条血路,惨死者不知凡几,即便是天黑看不太清楚,但是连绵不断的惨叫声却惊破了贼兵的胆,一时间竟顾不得冲向结阵以待的汉军,只是各自以部落开始结阵,谁也不想自家去面对三人,只想挤兑其他部落过去。
不知多久,刘猛感觉一松,却已经冲过了敌阵,此时三人都是一身鲜血,也分不清是贼兵的,还是自己的,谁身上都有不少伤口,再高的武艺在这种冲阵之中也不可能一点也不受伤,好在都伤得不重,尽量避开了要害。
“痛快——”典韦哈哈大笑,稍稍顿住脚步,便调转马头准备杀回去,一旁李彪也是随着大笑不已。
在百步之外调转马头,此时贼兵也都停住,已经严密严密的阵型,以此来抵抗三人的冲杀,只是这一结阵便是泾渭分明,隐隐分成了三个不规则的阵型,其中最少的反而是伊楼部的人,也不过百十骑而已,方才在冲杀中便又葬送了二三十骑。
深吸了口气,胸膛感觉到火辣辣的,但是此时不能停下休息,一夹马腹,紫榴驹嘶鸣一声便已经冲了出去,不过刘猛却是对准了最大的一个部落,错开了伊楼部,典韦李彪自然以刘猛马首是瞻,轰然撞了进去,但是此时贼兵结阵,冲杀起来就吃力了许多,只是冲过十余步,战马便已经顿住了冲势,随即贼兵就要围拢上来,失去了冲势,三人的三角阵便不容易保持住。
眼见要陷入重围之中,此时紫榴驹忽然嘶鸣一声,竟然一嘴咬住了贼兵的马脸,猛地一撕,那战马吃痛,登时乱撞起来,便给刘猛创造了机会,猛地一催紫榴驹,依旧冲起来,三人厮杀个不停,只是此时刘猛的冲势却半数凭着紫榴驹,这紫榴驹此时发起威风来,头撞蹄子踢嘴巴咬,将阵前的敌马搅得乱七八糟,那些战马一乱,贼兵阵型登时大乱,竟被刘猛三人生生有杀出一条血路,留下几十具尸体。
来回一阵冲杀,却已经耗尽了刘猛的力气,此时却显出刘猛与典韦的差距,典韦此时犹自不肯放弃,虽然喘息声渐重,但是却还坚持得住,再回头,贼兵便已经去了百五十多人,刘猛深吸了口气,还不等在催动紫榴驹,不想紫榴驹却已经自行冲出,而典韦李彪也大吼着随着杀出,其实本来刘猛已经想要退回本阵之中的。
一枪将贼兵挑落马下,不等那贼兵在爬起来,紫榴驹的蹄子又踏在贼兵的胸口,登时便了了账,还不及转身,一只长枪猛地扎在肩头,要不是典韦帮着挡了一下,只怕刘猛都要掉落马下,只是才稳住身形,却见一支大戈偷偷刺向李彪,尽管肩头动一下就疼的厉害,刘猛还是一枪挑开了大戈。
这一次冲起来却是艰难的许多,即便是紫榴驹也被刺了一枪,好在伤得不重,反而更激发了紫榴驹的凶性,连踢带咬的冲的更急,若非是紫榴驹,只怕此时便被围住了,这已经是第二个部落了,只要再杀出去,就不能再冲回来了。
终于又冲了出来,刘猛背上又挨了一刀,好在一件烂银甲够结实,不曾被开膛破肚,百步之外再次顿住脚步,调转马头,即便是典韦李彪也是气喘吁吁,紫榴驹不停的喷着白气,却还是依旧兴奋,可怜典韦李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