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换回了不怎么好看的笑。他关上车门,说:“臭小子,今天听话了没?”
童童拉开汽车后门,转身说:“阮老师再见!”
男人有些不高兴了,他板着脸,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扫来扫去。看得我都有些不自然:“什么软老师硬老师的!谁惯得些熊毛病,放学也不坐校车回家自己在这有啥好玩的?每次都得来接”
“我和阮老师”童童打断男人的话。
男人瞥了几眼,扭身在童童头上扇了一巴掌,又打断童童的话:“再瞎说,小心老子回去”男人摁上车窗,后边的话就听不清了。
宝马车呼啸而去。
“你好,我叫阮惠。是幼师。”
我连忙打招呼:“丁卯。”我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没说职业:“怎么,这个家长对老师也敢这么横啊,完全无视你嘛。”
阮惠一抿嘴,说:“可能人家‘阮’硬不吃吧。正好送完了所有的孩子,我往西走,顺路吗?”
我的心情一下子因为这个美丽的偶遇而阴转多云,而且一下子又变成了晴天。
到今天我才在这个回忆了无数次的片段里翻出一点不对劲的苗头童童的爸爸是真的“无视”小惠,还是根本就看不见?
我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没回头看看,雪里的脚印,究竟是几只。
当然,不寻常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