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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快70多岁的老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守在牧野的房门口。张晓成没话找话说：“当年，你非要在高考题目中加上一道机甲建模题目，我看了那道题目，对于高中生来说，固然难，但是对于我们也不算什么啊。”
“那道题目是如何发现牧野这样的人才的？我听说全国只有牧野一个人较好的答出来了？题目有什么玄机不成？”
这是冯宪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了，虽然担心要死，还是忍不住展眉一笑，却是笑而不答。
张晓成见冯宪笑的诡异，抓住冯宪的胳膊追问道：“听说，这个牧野当年的分数极差。就是这所职业院校按正常也是考不上的。你却非要降分也要录取他。我听说，降分只是幌子，实际上你只录取了他一个人。中间有什么故事，快说，不说的话，直接绝交。”
冯宪看着严肃的张晓成，不禁苦笑道：“当年，在高考题目中加上一道附加题，确实是想发现些独特的人才。你也知道，我一直对高考制度不满，就是现在我也认为高考选拔的不过是普通人中的优秀人而已。真正的精英不可能通过这样掉书袋一样的考试中选拔出来的。”
冯宪停顿一下接着说：“哪知道，那道题目全国还真没有人答出来。唯一一个答的较好的还是一个近乎白卷的家伙。”
张晓成激动的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是绝世天才的？”
冯宪老脸一红，愤愤不平的说：“屁！我哪知道一个白卷英雄最后还真是英雄啊？当年，在考卷里面加题目的时候，我不是被考题委员会那帮混蛋为难过吗？我一激动，就宣称，谁做出来那道题，就录取谁并让他作我的关门大弟子。”
冯宪喘口气，不好意思说：“我确实不知道牧野其实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当时录取的时候，我是怀着后悔的心情，打落牙齿和血吞的。”
张晓成惊讶的看着冯宪，指着冯宪的老脸，哆哆嗦嗦的说：“你的意思是，你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冯宪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这个德高望重的科学巨人面前，只得点点头。张晓成看了一眼房间的牧野，恢复心情，笑着说：“天才的诞生都是不可琢磨的吧。不过，我国不是有一句古话，是金子总要发光的，是锥子总要冒尖的。牧野这样的人才，就是在哪都能快速脱颖而出吧！老家伙，这是你的福分啊。”
牧野扔掉最后一本书，缓缓站起来，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两眼无神，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对眼前的两位科学巨擎视而不见，如孤魂野鬼一般飘进另一间房间，继续看书。
牧野看书不挑剔，不管是形而上还是辩证法，不管是唯物还是唯心，牧野总是信手抓过，抬眼就看。有时候，一本书会看好久，有时候，一本厚厚的书，三翻两翻就结束了。
时间在牧野几乎一尘不变的看书中，慢慢晃过五天。明天就是大学生建模比赛决赛的日子。冯宪决定，今天就算和张晓成火拼一场，也要叫醒牧野，哪怕后悔终生也不管不顾了。
在张晓成和参加建模比赛决赛的三个小组紧张的目光中，冯宪如同探查地雷一般小心翼翼走到牧野身边，就要开口说话时，牧野疲惫不堪的先说话了：“校长，我没事。就是好饿啊，我想吃饭。”
说完，牧野摇摇晃晃站起来，如同醉酒一般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