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追风找回来了,一副很受打击的模样,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满脸的憔悴。偏偏人家这幅模样更加惹女生怜爱,不一会儿,萧追风的课桌上就堆满了各色香喷喷的纸巾。
牧野没来上课,也不在宿舍。对此,柯美亚已经有点神经大条了,听到汇报后,淡淡的对胖子王罗、眼镜张叶天和矮个子张思虎说:“晚上牧野回来就让牧野找她;如果他没回来,你们三个就来找我。”说完,低头看自己的书,留下后脑勺给三个面面相觑的小伙。
牧野行功过度导致吐血晕倒在后,幽幽的也不知道过了不知多久,才晃悠悠地醒过来,宿舍的三个损友还在睡的香甜。牧野简单处理了一下吐血后的床铺,一个人出了校门。
牧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情绪很低落,就连刚才脑域的异常状态,也懒得探查。牧野找不到自己情绪低落的原因,就是想走路,单纯的随处走路,或许疲惫才是牧野想要的。
牧野信马由缰的走在繁华的大都市里,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无论是路人的交谈还是汽车的轰鸣声,既响在牧野的耳边,又像是极远处的传来。除了自己是真实的,一切仿佛都被蒙上了轻纱,虚幻飘渺不可捉摸,牧野觉得自己像是行走在异次元空间。
中午的太阳很毒辣,烤的行人面色发焦,行色匆匆。牧野很享受毒辣的阳光,甚至有一会他眯着眼睛盯着太阳看了好一会,直到眼睛因为刺痛流下眼泪才作罢。身体上的苦楚能够换来牧野心理上的轻松愉悦。不知不觉间,牧野走过了繁华来到一片工地上。
这座城市永远充满活力。一个接一个大楼拔地而起,一个接一个大楼轰然倒塌。建筑工地,永远是这个城市最繁忙的一个角落。牧野坐在一堆的砖头上,呆呆的看着毒辣辣的太阳下和挥汗如雨工作的工人。
尽管机械化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的主旋律,但是依然有很多工作,需要人力一点一点去雕琢。牧野想到了父亲,想到了母亲,想到了生活了十九年的乡村和乡村的劳作。
这里没有人认识牧野,牧野也不认识任何人,但是这样很好,牧野觉得自己是一个孤独者。牧野渐渐的想到了昏迷前在脑域看到的景象,想到了似乎带着幽香的手帕……
牧野极其恼怒的将这个念头从脑中甩出,可是念头就像是生根一样,反复出现。牧野这才明白过来,之所以自己魂不守舍,是因为一只带着幽香的手帕。只是这个念头是如何出现的,牧野怎么也想不明白。
牧野被这个反复出现的念头折磨的想要发疯。牧野感到一丝惊恐,幽香的手帕到底是不是牧野所想的?这是一个大问题!牧野压抑的想叫、想跳、想流汗。牧野使劲冲下砖头堆,拉起装砖的小车就开始干活。旁边的工人虽然不解的看着这个激动中的年轻人,但是没有人说话。汗水才是劳动中的语言。
牧野一个人装砖,一个人推车,一个人卸砖。牧野的身体优势很快显现出来。虽然目前牧野的身体强度比同时期的仙人大大不如,但对比正常人又强过不少。每一趟,牧野堆积如山的砖头都引起工人的侧目。
劳动中,人类总是最淳朴的。开始的时候,牧野是一个人干,渐渐的有人开始帮助牧野装砖,有人帮助牧野卸砖。分工合作,是集体劳作的人们自觉的选择。
牧野留下很多的汗,车把手已经汗润如洗,但是牧野依旧飞奔不停,谁也没有牧野干的多,牧野一个人顶上三个人的劳动量。这个过程,牧野有些着迷,渐渐的笑容开始在牧野脸上显现。这就是劳动的快乐吧?
直到工人吃饭的时候,牧野才渐渐停下脚步。牧野惊讶的发现,自己无意识疯狂举动下,自己受伤的内府已经不知不觉的痊愈,甚至自己的身体也得到了巨大的进步。
别人吃晚饭,是牧野离开的时候,牧野默默的放下小车,默默的转身离去。就在牧野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工人叫住了牧野,拖着浓重的河南口音邀请牧野一起吃饭:“小兄弟,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吧。”那个工人微微发胖,圆圆的脸上挂满和煦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牧野很感动,牧野不自觉的走进这个工人的群体。吃饭的时候,也是工地上最热闹的时候,劳累一下午的工人往往趁着吃饭的功夫大摆龙门阵。即使饭菜不好吃,但是伴着大家的笑话,吃得也是份外香甜。
聊天中,牧野知道了刚才叫住他的人叫张栓柱,是工人的组织者,算是一个小包工头吧,不过更准确的说,承包了运砖的“工程”包工头。
吃完饭,张栓柱拉住牧野聊天。牧野非常享受这样的氛围,就像是在家的时候,劳作完大家聚在一起相互吹牛聊天。在寻常的拉家常中,牧野彻底平静下来。
张栓柱告诉牧野,他是来自农村,带着几个村里同乡来大城市碰运气。他痴迷的望着远处如林的大楼,说:“这里,一定有我们的地方。”牧野告诉张栓柱自己是学生,准备勤工俭学。对于牧野的要求,张栓柱非常不解,怀疑是不是现在大学生都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碍着牧野大学生的身份,张栓柱有些局促不安,张栓柱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