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认为，这是信任的问题，是父子之间无法跨越的河。他和爹地隔河相望，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乔影叹了口气，也在他旁边躺下来，单臂枕着头，也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忽然低声喟叹：“爹地好累。”
韩小帅忍了忍，还是侧过头去看他，却蓦然睁大了眼睛，他翻过身偷偷打量着乔影，发现他居然闭着眼睛睡着了，均匀地呼吸声就在耳畔有力地响着。
他看了一会儿，轻声喊道：“乔先生？”
乔影的呼吸不变，睫毛都没颤动一下。他又伸手轻轻推了两下，再喊：“蠢爹地？”
乔影只沉喃地哼了一声，眼皮也没有眨动一下。
韩小帅侧起上身看了一会儿，也叹了口气，翻身躺下来，单手枕着头，闭上了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和爹地睡在同一张床上吧？印象里，他一直是被当作闪闪发亮的电灯泡赶离房间的那个。
不知何时，他也睡着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事，心里想着太多事，他也很累。他和爹地都瘦了一圈儿，只是彼此都没有说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