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苏不见了?
他如同疯子般的搜寻着所有的房间,不见了她的身影,也少了她在的时候才会有的淡淡的幽香,那种香气很短也很浅,只在她在的时候空气里才会有,而那样的味道,在她在的时候蔓延到了每一个角落里。她不见了?穆奕南大口大口的急促的喘息着,大手抚住了自己结实的胸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那么的痛。她是不是躲到哪儿去了,凌乱的脚步伴随着慌乱的推门的声音使得整个偌大的别墅的空气都显得紧绷,紧绷到了只要轻轻碰触就会破裂似的。
“郁苏,郁苏……”声音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低沉沙哑,变得凌厉尖锐,如同带着冰棱的强劲的风一般的,刮得人的胸口生疼着。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跑了,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要永远失去的样子,或许是他的声音,或许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保镖已经慢慢的站了起来,头还是昏得利害。有人可以不知不觉的在整个别墅里放进了迷香,让他们竟然没有发觉的就昏了过去。他们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跟着穆奕南出生入死的,可是这一次,她们真的是丢脸了,甚至连人都没看清楚。
“郁苏呢?她人在哪儿?”穆奕南的一手撑着桌子,一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深遂的轮廓如同被狠狠的撕碎,碾压过了一般的,扭曲得可怕。连保镖都觉得害怕起来,再血腥的场面在他们这样的人的眼底已经不算什么了,可是现在穆奕南身上散发出来的疯狂而可怕的暴戾,嗜血的因子开始如小小的颗粒般的慢慢的在空气中泛起,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整个空气中都散开了血腥的味道,似乎变得灰暗而猩红。
“对不起,穆少。我们看到人进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动不了了。郁小姐被人带走了。”保镖低下了头,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那个高高瘦瘦的人的五官,只是他的动作很轻,很快,如得如同一片云般的在地毯上移动,快的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那是一个高手,绝对的高手,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气味,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得如同融进了空气里一般的可怕。
“她被人带走了?该死的,你们是做什么的,几个人带走了她……”保镖的话让穆奕南更加愤怒凶骇得吓人,眼神如同冰雕成的箭一般的阴冷可怕。
“一个。”利害的高手往往是单独行动的,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到有人闯了进来。
因为害怕她反感,做好了所有的措施,又以为有两个人暗中看着,这儿又进不来人,所以他没有装监控。谁都不知道他的多么的小心冀冀的怕她再生气,所以不敢给她一点点压力。可是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剧烈的痛如同一把无形的巨大的铁锤,猛烈的撞击着他的心脏,带走她的人想要做什么,会不会再一次的伤害她,她的身体已经很弱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撑着桌面的手都开始在颤抖着。
“什么样的人?”他的眼眸仿佛在瞬间变成了野兽之瞳般的,猩红一片,眼底的怒波都在震荡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
“看不清楚,很年轻,高,瘦,一百八十二公分,体重不会超过七十公斤。”因为看到他人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快要错过去了,所以只能大概的形容一下。“不过是个高手,不会是这里的人。”这种人肯定是要经过好多年的修练的,而这样繁华的城市,纸醉金迷,出不了那样的少年。
穆奕南在脑海里迅速的回忆着,可是并没有这样的人,他带走郁苏要做什么?这个小女孩又不会跟人结仇
,有一瞬间他几乎会以为是穆奕北,可是不可能,他的胸腔的骨头断了两根,不在病床上躺足了日子是下不了床的。到底会是谁?穆正山找来的人,或者是可心?不可能,可心应该不敢再去抚他的逆鳞,那就是穆正山?也不可能,他知道彻彻底底惹火他的下场会是怎样的,那到底会是谁呢?
没有一丝的头绪?那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像是一张无形的网一般的,将他的心脏紧紧的勒住,让他无法呼吸,失去了心跳。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那种失去她的恐惧如同魔鬼般的紧紧的缠着他,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爱着她,远远比他想像的,以为的多得多。
他的目光如同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般的可怕,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的浮现着“派出所有的人去找,所有的路口,机场,交通要道都派人守着。还有把外面的人都给我调回来,我要把这座城市翻一遍。”就算是大海捞针,他也要去找。外面的暴雨开始了,狂风乱做,好像在为着这一场离别写下续曲。他的眼看着大片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外的被吹得摇晃不止的枫树,还有被雨水打碎的花瓣“把她给我找回来。”脑子里还会出现着她的样子,阳光很好的时候,她躺在帐篷里,那张躺椅旁边会用大大的盘子装满了冰块,她热的时候,瓷白的小手就会拿着一最小的一块冰,有时会贴着她的额头,一点点的化开着,小小的水滴沿着她的额头往下,直到她的精致的小脸上,美丽的极致的小脸带着一点点的慵懒,眸子如同琉璃般的熠熠生辉,她的美连阳光都忍不住想要爱抚。可是,她就这样的消失了?他一个人在无边的灰暗里穿行了那么久,那么久。而她是他生命里的阳光,空气,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