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三日后如果你给不出我一个答案,到时候咱俩再走着瞧!”云霞想来还是答应了,她愉快地笑了笑,笑容中先是很是轻松,“江尘湮啊,再怎么说你不也是亡悠的六皇子嘛~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江天啻幽幽地斜视了一眼她,十分清晰地听到了她在“江尘湮”“亡悠”“六皇子”这几个字上加重了字音。
云霞见江天啻看他,回以一笑:“我就当六皇子您答应了~想起还有些事情需要本宫去做,就先离开了,六皇子还可以再在宫中走走的——”
……
栖梧殿。
云霞在屋子中倒也是闲得自在,除了做些无聊的事情就只是无聊的事情,好似“下毒”那件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不是地斜眼看一下窗子那边,随后又转了回目光,双手轻巧地又开始捏泥人。
其实她之前手压根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破了一个口子,然后欧阳轩非要说她这样不好,于是就把手裹成了粽子的样子。现在难得卸了下来,不到处摸摸东西真是对不起那么多日被包成粽子的手……
捏完了那两个泥人过后,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一个面庞,不自觉地再去拿了一块陶泥,开始照着想象的样子捏了起来。
不多时,只听见窗子被打开的声音,不用猜也能够知道这翻窗的人是谁,下一刻传来的声音就更加肯定了——“小云霞啊~你看,这才第二日我就帮你给查出来了~我多好啊——!”
云霞也觉得他的速度确实有些快得……不正常,但是面对这些话她原本想好的感激顿时间烟消云散了。
“那是……”云霞这个“谁”字还没有出口,江天啻已经夺过了她手中的泥人,盯着看了看,随后又是看了看,然后洋洋自得地说着,“哎呀~我就说嘛!小云霞你喜欢我就直说呗!去求求陛下没准儿他可能成全咱俩呢!我呢~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
云霞有些恼羞成怒,想要拿走他手中的泥人,但是他却始终拿着不给她。
“谁说是你了!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就是随手捏的!”云霞咬了咬唇,她吼了一声,趁江天啻略微有些怔神的时候抢走了他手中的泥人,开门见山地问着,“是谁呢?”
“哎呀~小云霞啊,你是傻还是傻呢?这个长得那么像我,如果是你随手捏的话不就说明了你对我的感情已经深入骨了?哎呀~喜欢我那么深怎么也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没准儿还没到宫里来的时候可以带你走呢——”江天啻仍旧是没有回答云霞的哪个问题,他戏谑地笑了笑,“小云霞啊——”
云霞:“……”
她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尽数说出来一个了然了,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扯谈”的功夫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炼成的了。
“别闹了,到底是谁?!”云霞无奈地说着,她终于能够明白当初欧阳轩用着无奈地语气来和她说话的时候的那种心情了……
江天啻伸出了手,咧嘴一笑:“先把泥人给我~”
云霞恨不得将泥人拽在他的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扔在了他的手上。
江天啻牢牢地接住了,随后悠哉地到了旁边坐下,“哦,你问的是下毒的那个人吧?”
“废话。”
“毋庸置疑啊~小云霞好傻呢,肯定是风秋玲自己啊——”江天啻若无其事地说着。云霞狐疑地看着他,有些可笑地说着,“风秋玲怎么会是那么狠心的人啊?连自己的孩子都会陷害……”
江天啻我见犹怜地看了一眼她,抿抿唇浅笑着,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小云霞啊!我记忆中你可从来都不是这么一个不敢相信的人哦~反正就是风秋玲,当初她是不是说着要将你送给她的燕窝倒掉,但是却又喝了下去,并且还特意分了一些给她儿子,所以啊~我还十分聪明地带了证据回来!”
江天啻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布包裹的东西,打开了白布,里面是一个令牌以及一堆白色的粉末。他仰起脸,将布放到了桌子上,“这个令牌是落在白布旁边的,也就可以断定了是风秋玲的,除了她亲身来拿过,不然令牌怎么会掉下来?所以嘛~证据齐咯~剩下的你想要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可管不着那么多。”
云霞看了看那堆粉末:“这个就是下的毒?”
“嗯,放入水中浸泡约莫半个时辰过后毒性就起来了,到时候食用的反应就是风秋玲现在的反应,却也只是陷入昏迷,并不至死,而且会根据下毒的量来决定昏迷的时间长短。”江天啻似乎对这个毒很是了解般。
“呃……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这明显就是风言才有的毒——”
江天啻瞥了她一眼,动作优雅地又将白布裹上,他淡笑了一声:“你想多了,这不是风言的,是悠国的。”
“那她怎么会有悠国的毒……”云霞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该不会你们俩——”
江天啻的脸色又是在骤然间阴沉了几分,他黑着脸说:“小云霞,你把我想得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