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璃之离开,周晗回到酒吧给自己点了一杯酒,然后拨了一通电话。
“喂……”电话很快接起,低沉的声音如弦音入耳。
“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了,”周晗狠狠喝下一口酒,“其实我也好奇,你为什么帮她?”
“帮?”那头轻笑,“恐怕阮承初不那么认为……”
“whatever,陆璃之让我向你道谢,我是真心帮她的,你别破坏我的好意才是。”
“你把她当朋友?”
“why not ?就像你当初和阮承初认识也是一见如故,不是吗?”
那头沉默下来,然后把电话挂了。
“** ! ”周晗忿忿地关了手机,一抬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穿过光怪陆离的人群朝她走过来,他皱着眉,仿佛对周遭的一切不屑一顾,周晗却移不开眼睛,痴痴走过去,撞进他怀里。
第二天江阅歌和阮承昊幽会被媒体逮个正着的新闻在网上大肆转发,照片视频想压都压不下来,连辛宇良都被追着问,身为堂兄弟的阮承初和阮承昊将阮氏卷进这轮舆论风暴里,大众的目光从本被指责见异思迁的阮承初转到江阅歌身上,不少媒体暗讽她才是水性杨花,指责她背信弃义,截止到中午江阅歌都没有回应,而乘天公关迅速作出反应,一夜之间将所有的劣势力挽狂澜了。
但是阮承初并不高兴,一到公司便把付译和陆璃之叫到办公室,狠狠把放着江阅歌新闻的Ipad按在桌面上,“这些记者怎么会知道的?”
付译如实以答,“听说是有人打匿名电话给几家媒体透风的。”
“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揪出来!”阮承初脸色铁青的命令,黑眸里充斥着骇人的凌厉。
付译脸色一变,用余光望了陆璃之一眼,陆璃之也是一震,身体顿时僵硬下来,心如雷动,两人噤若寒蝉。
阮承初寒光向他们扫来,“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璃之镇定上前,“是我,昨天是我通知狗仔的。”
“你?”阮承初眯着眼睛打量陆璃之,“你真要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被江阅歌利用,你既然掺和了,那你且说说是谁?”
陆璃之沉默,付译抿了抿嘴,然后说,“是周晗小姐……”
阮承初冷哼,“她多管闲事干什么?”
“周小姐是为了帮我解围,才这么做的,”陆璃之解释,心里却不解阮承初为什么动怒。
“她是好心帮你解围,还是连自己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阮总是什么意思?”
阮承初不答陆璃之,望向付译,“我上次是怎么和你说的,拖泥带水成什么大事?趁这个机会,你最好断得干干净净!”
付译脸色立马变得难看,双唇紧抿,像在克制什么,“我知道了……”
“你先出去……”
付译欠了欠身就出去了。
阮承初踱到落地窗前,“我给你机会,好好交代清楚。”
“周小姐是为了帮我,她也是受别人的嘱托,这件事由我一力承担……”
“你承担得起吗?你算什么,已是刀俎上的鱼肉还想做雷锋?你还不如我一份合同值钱!”阮承初难听的话像针一样刺进陆璃之的心里。
“我的确只是草芥一颗,但是你们利用我的时候通知了我吗,我自保求全身而退有什么错,我有我的自由,不是什么都必须听你的!”陆璃之咬牙切齿的反击,将心中从头到尾所有不快都宣泄出来。
“你要寻死我不拦,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阮承初用力撅过陆璃之的手臂,将她狠狠撞向落地窗前,然后按住她的身体,逼她望着脚下窗外的世界。“你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然后看看你自己多愚蠢!”
陆璃之的骨头仿佛要被撞碎,脑袋都是晕的,但是她心里愈发清醒。“我的愚蠢就是因为破坏了你的计划,你何妨不是以为自己能够掌控所有事情,可是你终究还是会失败!”
阮承初大怒,眼神娟狂无比,像要把陆璃之撕碎,他抬手擒住陆璃之的脖颈,然后用力一握,陆璃之窒息地干咳,双面通红,她拼命挣扎,却被阮承初轻易制住,“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我有能力主宰一切,而你……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陆璃之耳朵轰隆隆响,阮承初的声音都是飘飘缈缈的,她以为自己快死了,阮承初却放开了她,她跌在地毯上痛苦的咳嗽,阮承初攥住她的下颚,警告道,“你本可以做个快乐的绵羊,你最好别做了被拔刺的刺猬!”
陆璃之奋力挥开阮承初的手,哑着声音说,“我要辞职……”
“辞职?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阮承初嘴角荡起邪狞的笑,“你不听我的,那你想想你会死的多惨!”
陆璃之攥紧的手又无力的放下,全身的力气都快要抽走,心里的巨痛令她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现在是战败的俘虏,现在你要么向我投降,要么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