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祁安从与阮承初谈完话后,又吩咐陆璃之带申祁安参观乘天大楼,陆璃之只得一楼楼带他去参观,却引来不少人侧目,阮承初都没有那么大的排场,前后两个高大的保镖,浩浩荡荡一行人如政要接见。虽然乘天美男不少,但是申祁安的外表依然引人注目,他1米87的个子就在人群中显眼非常,西化立体的混血脸庞也显得他帅气逼人,整个人的气质也是与众不同,如意大利博物馆里供人观赏的雕塑,雍容华贵。申祁安显然对这种注目习以为常,目光全都集中在乘天独特的内部结构上,时不时问问陆璃之。
陆璃之一一向他解答,直到下到一楼整个过程才算结束,陆璃之命人带申祁安助理去停车场取车,然后伸出手向他告别,“,谢谢申先生能抽空来乘天与我们阮总见面,希望CPC与乘天以后合作愉快。”
申祁安回握住陆璃之的手,“你煮的咖啡依然那么好喝,以后希望还有这个机会。”
陆璃之微笑,“只要合约一签,我相信您肯定能常常喝到。。”
“你跟了阮承初怎么性子也和他一样了,”申祁安腹诽道,“句句话不离工作,太无趣。”
陆璃之不置可否,“这是我的工作领域,自然以工作为先。”
“也罢,””申祁安摆手,“来日方长,今天我就先走一步。”
“好的。”
陆璃之目送着申祁安上了车,才乘电梯坐上了16楼,向阮承初报告了情况,“阮总,申先生已经走了。”
阮承初沉默了片刻才看向付译,“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属下抱歉,”付译低下头说,“我把这件事搞砸了。没有掌握他们全部的动向。”
“何以见得?”
“今天CPC根本无心与我们谈合作,是想拖延时间,”付译解释,“看来向他们伸出橄榄枝的不止乘天。”
“你不用自责,”阮承初交叠着双手,一脸的运筹帷幄,“既然我们能去美国,那其他人也能这么做,他们诚心想瞒住我们,我们自然不知道,但是今天既然被我们看出,也是有意为之。”
“他这是一箭双雕,”陆璃之分析道,“既试探下家,又给我们透露口风,让我们先争得头破血流,他自己隔山观虎斗,但是我们在明,下家在暗,要引他们出来才是。”
“不错,”阮承初点头似思躇,“现下就有一个引蛇出洞的机会。”
“您是说后天江氏的晚宴?”付译问,转念又说,“可是晚宴上各行各业的人那么多,我们怎么才能揪出来?”
“付译你再仔细查一下这几天酒店的进出情况,顺便也查一下申祁安的日程,CPC总部也要盯着。”
“是,那我就先出去了。”付译说完就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陆璃之和阮承初两个人,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任时间慢慢流淌,陆璃之突感不安,便说,“我在美国时曾经在CPC的子公司呆过一段时间,没有向阮总禀报,是我的失职。”
“你的履历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阮承初看着陆璃之说,“只是没想到你与申祁安有私交。”
陆璃之否认,“不,我只是与申先生在工作场合碰过几次,也是有幸被申先生记住了。”
“看来以后我还不能小看你了,”阮承初扬起嘴角,语气似嘲讽,又似薄赞,而后语气一转,“这个合约我势在必得,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特殊情况发生。”
陆璃之垂下眉来,看不出情绪,她淡声说道,“请阮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阮承初并未再说什么,就叫陆璃之出去了,一直到傍晚他才从办公室出来。陆璃之知道这件事横生枝节的背后势必要掀起一番风雨,绍城的波谲云诡陆璃之跟着阮承初见识了不少,经历的越多她慢慢知道阮承初的确是步步惊心,她也的确打心底钦佩阮承初,任何事情他都能沉着面对,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这也是陆璃之惧怕阮承初的地方。他像一个紧紧闭合的金钵,每一个角度都坚不可摧,让人找不到裂口来,他也不允许这个裂口存在。
江氏十周年晚宴迫在眉睫,但是下家的消息却毫无头绪,付译甚至怀疑申祁安是故意混淆视听,陆璃之却不以为然,一切的端倪都会在晚宴上出现,没有人会放过这个机会。
陆璃之没想过阮承初要她参加这个晚宴,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得让林竞给她挑一件晚礼服,随便应付过去。林竞对陆璃之这样的态度直摇头,那么多佳人挤破头要参加这个晚宴,精心打扮,名牌加身就是为了艳绝全场,钓到一个金龟婿,或者蹭一个报纸或杂志的版面,陆璃之竟然要她随随便便挑一件,可把她气的不轻。
“你脑子真的有问题,”林竞如是说,“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还不好好打扮。”
“什么机会?”陆璃之一边卸妆一边问。
“当然是迷住一个男人,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林竞把从盒子里拿出晚礼服铺在床上,“你每天穿着职业套装不厌啊!”
“我年纪也不小了,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