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昏迷的这些天我一直再想,师弟你好像太弱了些。”
这人说话真难听,快派个人把他带走!墨子崖说不得话,身子也动弹不得半分,只得心中不停的腹诽着,腹诽着他家让人来气的大师兄。
“师弟,你嫁给我可好,师兄传你卿家武艺,到那时再也无人能伤你分毫。”
嫁?等等,这个节奏哪里不对的样子,为什么是他嫁,要嫁也是他嫁好不好,他明明应该是娶的那个才对。
“既然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同意了。”卿默然环在他腰间的手,愈发的收紧了些,“明日你便同我回山中可好,也是时候见见我爹了。”
山中?爹!他家大师兄不是孤儿么,他们这些山上习武的不都是孤儿么!怎么大师兄还冒出来了一个爹来,还是在山上!
山上,是要回师门么?
也好,也正好借着此次机会回去看看师父和师弟们,自从下山之后他还从未回去过。
墨子崖背对着卿默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感觉身后之人没了声响,半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只是能不能帮他解开啊,喂!手臂都压麻了,卿默然你个混蛋,混蛋快给我醒过来,解开穴道!
日光晴好。
戏班在凉城通栈暂时修整一夜之后,第二日踏上了路程,此次路程的终点是位于郾城临近的桐城,桐城最著名的便是桐山,高四十五万八千丈,站在山峰之上,向下望去,能一览整个桐城的美景。
凉城通栈外,莫九帮忙牵过马,愤愤不平的看向墨子崖。
“走走走,你又走。这个凉城通栈你是不想要了是不是。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罢了罢了,你走吧。”
墨子崖挑挑眉,邪笑着看向他,“许久未见我师父了,回去看看我就回来。大不了开你三倍的工钱。”
“钱钱钱,就知道钱。我要是想要钱,去哪里不比在你这里赚的钱多。罢了罢了,你走吧,凉城通栈我替你看着,你潇洒的时候记得想着我在这里受苦受难等着你回来就好。”
莫九愤愤不平的将手中马车的缰绳交到戏班中人的手中,转身入了屋内。留下在外间久久未回过神来的墨子崖。
莫九生气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莫九生这样大的气,真是奇怪。以前他不也是总出去,也不见他生这般大的气。
真是想不明白。
“走了。”一旁卿默然出声唤了墨子崖,眸光却落在回身而去的莫九身上,久久不回。
春风十里醉人心,十里春风暖人肠。
皇宫之中自从太子消失已是过去一月的时间,无人见过太子去了何方。就在朝堂中愈演愈烈的废太子风波之下,威仪殿上的哪位终于发了话,一道诏书颁布而下严惩了这般风波,暗中惩处了几人,便不再有了动作。
皇上的这般动作,无疑是在各方说明太子是其亲生之子。虽是如此,可还止不住那悠悠众口,不断有新的流言将二十年前的往事挖出来,甚至愈演愈烈,甚至挖到了皇后娘娘的身世之上。
说起这位皇后娘娘便不得不提二十年前国力昌盛一时的魏国,而这位皇后娘娘便是魏国的公主,当年和亲嫁给了如今的皇上。
酒馆中的醒目碰的一声,敲在书案上,说书人手中折扇微开,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丫鬟跪在地上,手中抱着一婴儿便不住的磕头,但求眼前的妇人救救她怀中的婴儿,而那丫鬟正是娄王安插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奸细,后来败露只得回过,嫁给了娄王,两人温柔缱绻生下一子,又在娄国即将被破之际,将那孩子交给了如今的皇后娘娘。二十年后过去了,那孩子亦是长大,成了人中龙凤,至于这龙凤是何人,自不足道也,众位也知。”
坐在台下的墨子崖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死了那说书人,说书人口中之话分明便是说着当今太子的身世,句句说的都像是那般在理,却又听着荒谬的很。
君天启怎么可能是娄王的皇子。他还不信了,当今皇上能如此将敌人的孩子立为太子,这不是明摆着把从娄国手中夺得的天下,分毫不动的还回去。
“说书的,我说你到底说的都是些什么!妄议政事,散布谣言,祸乱人心,当场杀了你也不为过!”没等墨子崖拍案而起,不远处的桌案上却又一人猛的拍案而起,满面通红似是气的不清。
“诺王爷?”待看清来人是何人之时,墨子崖顿时愣住,诺王爷怎么会在这里,他如今不在乱作一团的朝堂上,到这个穷乡僻壤中干什么。
说书人也是看向出声那人,“只是评书而已,客官何必这般认真。”
“你再给我说一次!”君天诺面色凌厉,不等那说书人再多说一言,便冲了上去动手打人,动作之快,快到连墨子崖同卿默然也未看清,便冲了上去。
“客官你怎么打人呢,你再打人我说的也是真的,这,这,这事,就,就连上面也是这般说的,客官你不能打人啊,不能打人!”
君天诺揪住那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