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走,你带我去朱家。”庄梦蝶果断地说。
尽管手下人还没有查清楚曾玉明到底有没有和佐藤私下来往,但是从报纸一出来那一刻,朱墨锦已经十分确定这是一场阴谋,而且曾玉明也参与其中了。和朱墨锦预料的一模一样,曾玉明为自己准备了大量的人证物证,证明乔子璟和张素心的失踪与他无关,虽然他还不敢明说是乔子璟拐走了张素心,却总是拐着弯儿把焦点往这上面引。曾家的客人却说亲眼见到少将军带走了张小姐。
眼看众人已经吵成一片了,张元熙也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以前他吃过乔占山的亏,知道他很狡猾,本来就对他很不满。这次如果不是看在朱玉成的面子上,他不会屈身与他和谈。如今到了关键时刻,张元熙也不希望是乔占山的儿子拐走了自己的女儿,可是面对这么多人的证词,他越来越动摇了。
而且他觉得,乔占山的儿子带走自己的女儿,主要是想以她为人质,向自己施压,逼自己退出对落河城的争夺。虽然这次事件做得太露骨,更像是别人栽赃陷害,可是有时候越聪明的人越会故意把事情办得很蠢,很假,好迷惑别人。是的,一定是这样,乔占山这只老狐狸。
朱墨锦眼看曾家的说法越来越占上风,情急之下,出了一份考卷,让人抄写了几份一模一样的,问题都是关于昨晚的一些细节,比如乔子璟昨晚穿了什么衣服,张小姐有没有喝酒,乔子璟带走张小姐的时候是从哪个门出去的,出门之前他们各自在做什么等等,让那几个口口声声说乔子璟带走了张素心的客人,各自单独答题,不许互通信息。
在场的人都严格监督。朱墨锦心想,任你们怎么事先商量好,这些刁钻的问题一定要让你们穿帮。朱墨锦满心以为这几个人会给出天差地别的答案,结果考卷一收上来,他自己先呆住了。他太低估这场阴谋的策划者了。
答卷迅速被众人传阅,张夫人和李月芳都在客厅的侧房里,张元熙和乔占山嫌她们吵,不让她们在大堂待着,朱夫人郑香秀对这种事不关心,又嫌她们太吵,出来见了一下客就回房了,留下朱墨堂的太太邱婷婷全程陪着她们,一会劝这个,一会劝那个。张夫人刚才哭闹了几句被张元熙喝住了,所以不大敢说话,现在一看证据确凿,又哭起来。指着李月芳骂道:“你们乔家太欺负人了,我好好的一个姑娘,竟被你儿子说拐走就拐走了。”
李月芳刚才一直说自己儿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虽然她十分相信自己儿子的自制力,可是如今在证据面前,抵赖不过,只好改口说:“你别再我面前哭,要我说这就是年轻人们爱玩,说不定玩累了就回来了。你女儿不是留学回来的吗,怪就怪国外的风气不好,把年轻人都教坏了。”
张夫人见李月芳不但不承认错误,反而暗指自己女儿教养不好,不守妇道,气得直打颤:“你是说我女儿自己跟着你儿子跑了吗?我告诉你,我女儿虽然留过学,可是基本的做人道理她还是知道,她绝不会随便跟男人跑出去彻夜不回。”
邱婷婷连忙说:“张夫人别生气,乔夫人的意思绝不是说张小姐不懂道理,说不定事情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复杂,就是两个年轻人一时玩性大发,乔少将军带着张小姐逛逛落河城,看看风景,看看月亮,忘了回来也是有的,有说不定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了,被绊住了,也许,等下他们就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