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安睡的秦思远直到凌晨才睡了个囫囵觉。被闹钟吵醒后,匆匆洗漱就到了办公室。这会正一边极力按压自己烦躁的心情,一边等着赵明的早餐。
当打开赵明准点送来的食盒,看到餐具上篆体的“望湘园”时,秦思远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不安的情绪又涌上了心间,却又找不到突破口,只能佯装不在意地问正要推门离去的赵明:“你太太最近有事?”
“啊?”赵明不明所以,顿住脚步,回过头迟疑地看着秦思远:“秦院长,你,你说什么?”
“呃,最近,这些菜,不是你太太做的吧?”秦思远见赵明不明白,只得点破:“这些盘子,不是以前她用的,味道,也不一样。你太太很忙?”
“哦,您是说这个啊!我太太,我太太她最近有点事,所以,请望湘园的大师傅帮帮忙。”赵明嘴上恭谦,心里却鄙视:只知道吃我们老板做的菜,还挑三拣四说什么味道不一样。当然了,老板的手艺谁能随便尝得到?可怜的老板,为这个秦大院长服务了那么久,受伤了他都不知道,也不去看看。
“你太太忙,就不要麻烦她了吧!”秦思远说得很是客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说得多虚伪:他根本就是想说他不想吃望湘园大师傅的菜;同时,他是那么害怕赵明顺口就说以后不给他送菜了。
“不,不,不!”赵明摆动着双手连连说了几个“不”字:“我太太......我太太也就是最近有点事,等忙完这段,就好了。她,她最喜欢做菜了。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赵明脸上推挤着讨好的笑容。心里哀求:秦院长,您行行好,送什么您就吃什么。大师傅的菜,也是顶级的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老板,也饶了我吧。
秦思远听赵明这样说,烦躁的心情莫名就消失了,人也完全轻松下来。微笑着舀了一勺财鱼花生粥入口。
赵明见秦思远不讲话,以为秦大院长仍然对望湘园大师傅的手艺有意见,不禁忐忑:“秦院长,这大师傅和我家老......和我太太擅长的都是一个菜系,所以我......我太太才请大师傅帮忙。您要是实在不喜欢,我这就回去和她说,看能不能换个师傅。”
“换师傅?”秦思远心里咯噔一声:宁菲到底确实是忙得没有时间,还是不愿给他做菜了?难道她只是给她爱人做,顺便给了自己一份?不对啊!自己和她从未有过什么交集,她干嘛要顺带照顾自己?她说的她的爱人到底是谁呢?和自己有关吗?
一想到可能是宁菲给她的爱人做菜,自己只是顺带享了口福,秦思远心情又莫名低落:“那倒不必了。你太太......先忙她事吧,这个菜,也很好的。谢谢她了!”
赵明走后,秦思远立即打开电脑浏览新闻。
国贸商城出事后,他一直关注着有关商城的一切消息。每天早上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就是搜索关于国贸的报道。消息称国贸踩踏事件的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的营业。商城还召开记者发布会,说已加强安保巡逻,请市民放心购物。
从最近记者和网民最近发放到网络上的照片看,商城内一切井然有序,已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秦思远浏览完最新关于国贸的有关报道,才将视线离开电脑屏幕,专心吃早餐。
才吃了几口,又抬起头来,自言自语:“既然商城那边没有事了,她还在忙什么呢?”
宁菲当然在忙,忙着睡觉。用她对苏梦琪的话说,就是老天看她太忙太累了,所以给了她这样一个不得不睡觉的机会。她得抓紧这个机会好好的美美的睡觉。
所以,除了必要的检查,苏梦琪也很少来她的病室。每天出入宁菲病室的,就是护士换药、护工送饭。
宁菲的饭菜是请医院的护工帮忙在医院食堂买的。“望湘园”没有外送服务。让厨房的大师傅专门给秦思远开小灶,已经是特权特用了。
时光就这样在各自的忙碌中不紧不慢地流淌着。一转眼,秦思远吃望湘园大师傅的菜已经快一个月了。
秦思远还在习惯性地搜索查看关于国贸商城的新闻报道。很显然,关于那次踩踏事件,已经难搜索到更新的消息了。
看着赵明今天送来的,还是有“望湘园”篆体标记的盘子,秦思远又莫名地烦闷不安。
“你太太,还很忙?”秦思远闷声问。
“哦,应该快了。可能这几天就可以忙完了。”赵明听到秦思远的问话,立即回答。他看秦思远灰黑色的脸也快看了一个月了,也早也不想看了。昨天和宁菲通电话,听她说这几天就可以拆石膏。宁老板这样急急地想拆石膏,最重要的,就是想给秦大院长做菜吧?
“哦!”秦思远淡淡地应了一声。
赵明看着秦思远,等待他进一步的“指示”。但看秦思远并无继续说话的意思,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开门离去。
苏梦琪忙完手上的工作,收拾好办公桌,就到医院食堂午餐。楚先生确实安排给她送过饭,但她觉得太高调了,所以极力说服了楚先生,仍然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