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便取下来?!”楚修能有些粗怒地接过镯子,随即又套入她的腕间:“你以为楚家的儿媳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他的语气,带着莫名的狠劲。亦或,是对她的警告?!
苏梦琪低下眉头,任由楚修能再次将蝶恋花的镯子套入她的腕间。
她注意到他仍用的是左手,他仍然只是用右手手背托住她的腕,勉强配合着左手的动作。
“你的右手受过伤?”她是医生。如果他第一次用左手帮她戴镯子,右手只是轻轻托着她的腕,可以解释为他不愿碰触她。那么,第二次也是如此,只能解释为他的右手不方便。既然没有纱布包裹的样子,那他的手就是早些受过伤了。但是,早到什么时候?没有得到及时有效治疗吗?还可以挽救吗?
“女人,太聪明并不好!”楚修能身体明显一僵,声音竟带有些许不明显的脆弱。他自认为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她看出了了。他不愿意也不习惯别人看到他的弱处。
他不再多说,她亦不再多问。
车内恢复静默无声。
楚修能的神思,却因为苏梦琪的疑问流转——
“修能,我要报考医科!我要成为最好的外科医生!我一定要治好你的手!”她十八岁报考大学前期,一场突如其来的绑架让她和他都受了伤......手术后医生为他拆开纱布,他连水杯都握不住,她扑到他怀里哭了。医生说他的右手腕以下,能比划些简单的动作,却是使不上劲的,仅是能活动的摆设了。
后来,她如愿进入医科大学习,却来不及成为真正的外科医生,更没有等到为他医治的机会......
如今,她的神态还历历在目,她的声音仍在耳畔萦绕,而她的人,却不复存在了。
就算不能用力又如何?就算仅成为摆设又怎样?什么都换不回她!她终是不在了!
“修能……修能……”,唯一留下的,仅是盘恒旋绕在脑海里的那一声声轻柔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