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
“呵,看来我白担心了一晚上。”她手指轻按眉心,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唯有白叔能看得透彻。安铭和安凯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们利用自己的亲人,但绝不会让他置身危险之中。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会保护好安离楠,顺带着还有他身边的三个人。
毕竟谁出了事,都不是安家能够承担得起的。
她看着白叔,轻笑一声:“不会是安离楠找你来为自己辩白的吧?”
“我是现在才想明白......”白叔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小安就看着我心软才求我保护你的,不然你这脾气我绝对不管。我还觉得冤呢,在我地盘弄这种事,我以后生意要不要做啊?”
她拿起一块蛋糕,一口咬下去,含糊不清地说:“得得得,我冤枉你了行不?”
局中局,她想想都累。这个白叔是安离楠信任的,只要不威胁她的安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有没有装蛋糕的盒子?”
她跳下台子,白叔看她一眼,感叹了一声“你这丫头”就走开去找。
这里虽然全封闭,但还是隐约能够听到外面的声响。能让莫然受伤的人,必定是个厉害的角色,动刀动枪的斗争一定少不了。她就奇怪了,为什么自己总能赶上如此危险又荒唐的事情?
白叔找来盒子,见她小心翼翼把蛋糕分别装好,问她:“你干什么?”
“一会儿给他们压压惊。”
不知过了多久,密闭空间闷得她头昏脑胀时,紧闭的厚实铁门传来细微声响。白叔走过去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将门打开,许宸到来,宣布危机解除。
许宸刻意躲着戚浅音,大概是害怕她因为对她用**的事而秋后算账。她懒得与他计较,拿出口袋里的盒子,又吃了几粒“糖片”。白叔在旁边,问她:“我刚才就看你脸色不对,是不是不舒服?”
她耸耸肩:“胃疼而已。”
话音未落,忽听远处有人大喊一声,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火光冲天,扬起的沙石划过脸颊,留下几道血痕。她甩开许宸的手大步往爆炸的方向跑去,警察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后退,今早那个男孩的母亲在不远处跪在地上痛哭,那样的绝望代表什么她能够猜到。
她焦急环顾四周,见到了受惊过度的林雅萱,也看到了悲痛震惊交织的女人的丈夫,可偏偏少了两个人。她握住警察的胳膊,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和声音都在颤抖:“谁,在里面?”
“他们的孩子,还有人说看到......安先生冲进去了.......”
火势愈发控制不住,耳边爆裂声此起彼伏。戚浅音被人强行带离现场,叫喊与哭闹一路都为停歇,只有她异常的安静。该来的人都来了,她推开所有人,站在车头处远远望着冒着滚滚浓烟的方向。
王依依在旁边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大声喊道:“走啊!”
她挣脱王依依的手,看着她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她双目骤然充血变得通红,用最冷静理智的口吻说:“他不出来,我不走。”
然后,她眼中所有光华被火光尽数吸去,直身向后倒下。
她意识未散,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呼喊着她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
她被抬上救护车,有一双手始终紧握着她的,体温微凉。叶逸然在她耳边语无伦次地说:“浅音,安离楠没事,没事,真的.......”
她是想笑的,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身体仿佛坠入深渊,连同她最后的意识也沉入黑暗。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安离楠一身白衣,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将戒指一点点推进林雅萱的指间,两人冲她笑着,那是讥讽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