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来,朝着阳台上走去。
莎拉的脸上先是有些许的惊愕,然后就是一副被羞辱的样子,她成功地被激怒了。
说到底,她还是嫩了点儿。
莎拉一点儿也不像她的父亲那样的沉稳老练,倒像头脾气倔强的牛,认定的事儿很容易一条道走到黑,而且不太容易听进去劝告。
“嘿,哥们儿,”坐在邵乐身边的黑大个儿捅了捅他,把自己的PDA递到他面前,“见过这个人吗?”
邵乐端起咖啡杯的动作顿住了。
邵乐那张帅脸印在上面,有年龄,有国籍,基本资料,可能服务于哪支安保公司。
邵乐大概浏览了一下,脸上毫无表情,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做为一个中国血性汉子,服务于一支日本安保公司是可能性最小的一个。
但是邵乐恰好就在这里。
虽然身边都是老外,但是他们确实是日本代表队。
再加上这次彻底的易容
邵乐有点儿不太自然地揉了揉嘴的两边。
那是脸上运动最多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出破绽的地方。
“从没见过,黄皮肤的人很少,他谁呀?”邵乐不在意地问。
“黑水公司高价悬赏,”黑人有点儿失望地拿回PDA,指着上面的照片,“提供可靠有价值消息,50万美元,要是能抓到他,不管死活,1000万美元。”
“那就是要他死喽?”邵乐同样摆出眼馋的表情,“仇挺大啊,谁下的令?”
“听说是来非洲的负责人吧,”黑大个儿指了指正在阳台凉篷下谈笑风声的伊尔哈勒,“他肯定也是听上头的吩咐。”
“哦”邵乐看了一眼阳台上的伊尔哈勒。
他跟这个家伙没太大的交情,最多也就是说了几句话,而且这个家伙很懂得生意就是生意的道理,就算知道邵乐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放水的。
一千万,够他自己开个小公司了。
莎拉的脸色很难看,虽然她从即将暴发的脾气中冷静下来,可是还是很少说话。
没人喜欢被逼着表态。
所以她坚持着。
但是她必须有明确的态度,如果今天的会谈没有一个结果,她就要承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打包滚回纽约。
或者把那些后勤基地的粮食交给这位让人“敬爱的总统”。
正在车上看着屏幕的托尼突然打起精神,把3号“弹珠”的屏幕切换出来,仔细看了一下。
一千五百米的边缘,“弹珠”的最大巡航范围。
出了这个范围,就会进入自动存储模式,然后每隔5分钟返回到可供传输数据的范围进行反馈。
一千七百二十五米。
一截倒掉的棕榈树干上,一条蛇正游过一截枯树枝。
树枝后面有一块吉利服的蒙布。
一双冰冷的眼睛从下面冒着可怜的光亮。
枯树枝是一枝缠着碎布的枪管。
托尼一把拿起边上的无线电。
“目标,五点钟方向,狙击手!”
邵乐一把扔掉咖啡杯,左脚为轴向右就蹿。
“噌”
身体只差一点儿就失去平衡,但是在跨出第二步的时候,他上身与地面平行,再次蹬地。
速度再增。
莎拉正努着劲儿跟总统较劲,听到这边的声音,有点儿诧异地转过头,然后就看到邵乐疯子一样朝这边扑来。
“啪啦……”
莎拉被一下扑到,与此同时,赞比奥拉的胸前爆开一朵血花,仰面栽倒在地。
伊尔哈勒的反应也很快,几乎就在邵乐扑来的同时,身体朝地上扑。
“砰”
枪声这个时候才传来。
但是他们俩都不是目标。
谁也没有想到,倒下的是总统先生。
邵乐也愣住了,看着那个胸口中弹,头耷拉下来坐在椅子上的黑胖子。
怎么也没想到倒下的会是他。
这里的两位客人每个人都有被干掉的资格,可是总统
“刺客!有刺客!”
哨兵突然爆发起来,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军人从各栋建筑里涌出来。
“射击!”
“哒哒哒……”
乱枪打鸟,但是弹着点都在刚才子弹飞来的方向。
光是听枪声就知道大概子弹从哪儿飞来的。
但是他们都估计错了距离。
快两千米的距离。
邵乐几乎可以想像对手正在从容不迫的撤退。
“要炸死他吗?”托尼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跟着他,”邵乐说,“带两个人,这回别再被对手发现了。”
“是!”
托尼信心十足。
自从上回波斯尼亚,托尼险些被杀,他的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