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为什么要当东西啊!那小刀姐姐都从不离身的啊!姐姐若缺钱,小卯去讨便是了。”小卯的声音很低,却也透着委屈,姐姐定是为他才当的这东西。
“小卯,姐姐需要钱,但只是暂时需要,这东西也是暂时寄放在这里,以后姐姐一定会回来取的,至于你,以后再不可说讨要东西之类的话了,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不该由你来操心,知道吗?”
“哦。”似懂非懂,小卯还是愣愣的点了下头,而这时,老先生自后堂回来,手中捧了一个小包递给弋曼道:“姑娘,我们掌柜给姑娘的价钱。”话语中略带着几分恭敬。
她随手一翻,见到几张银票,挑了挑眉梢,弋曼也不多言,将银票丢到怀中起身道声谢走出门外。
刚出了当铺,却也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两边的百姓下意识的各自在两边站着,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路却独独为一两马车空了出来。
精致的轿撵四面被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华丽轿撵中的乘客。
而抬着轿撵的人更是让人一惊,容貌较好,气质不凡,只是那些服饰,竟是——太监。
弋曼愣在原处,这熟悉的场景,自己并非第一次见到。
“何人能这般场面?”一旁的百姓低语。
“谁知道呢!不过看这场面,身份又哪里会一般。”
“这你们都不知?听说太子大婚,这是从郢雾来的使臣呢!”
郢雾……
“郢雾?我们可极少跟郢雾有联系,怎会派遣使臣来?”
“这便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了,不过听说,这次来的使者可不是一般人……”
“是郢雾的皇室中人?还是达官显贵?”
“都不是,听说……是个太监……”
“太监?郢雾虽与擎苍瓜葛不大,但使臣派遣太监,岂不有意欺辱擎苍吗?”
“这太监可不是旁人,听说是郢雾的一品都督——君挽琰……”
之后的话,弋曼却也再未听进去了,愣愣的看着那已经走远的马车,没有半分思绪,便也朝那方向跑去,没有缘由,她只知道,若不奔跑,她便会死。
“飏……”
{细雨飘清风摇凭藉痴心般情长
浩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的尽写的尽
不贪求一个愿}
风拂过耳边,弋曼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有些绵绵密密的酸痛涌了出来,那些本就念念不忘的往事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晴朗的天空是如此的安静,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屋内,少女乖巧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浅笑着,静静的望着那熟悉忙碌的身影。
‘飏——我饿了——’少女娇小的身子在沙发上不安分的跳动着,手里的玩具更是被她折磨的不像样。
‘好了,洗洗手吃饭了。’男子无奈地笑笑,浑身散发的阳光气息遮不住他的温柔。
“飏,抱抱~”少女细小的手臂高高的抬起,脸上的笑意依旧未减。
男子低着头望沙发上的少女,碎碎的刘海盖了下来,遮住了眉目,在阳光的照耀下,男子宠溺的表情更显温柔。大手轻轻用力,便将少女搂在怀中。‘你啊!以后没我可怎么办!’
‘不会,以后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飏也要永远陪着我。’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胸口的疼痛让她恢复了思绪,此刻的她已飞出了几米之外,一脸狼狈,眼里仍旧只有那马车,只有那马车中的人。
“姐姐!”小卯亦是震惊了几分,猛的上前,欲扶起地上的女子。“姐姐!你怎么样?”
“何事?”一道恍如琴拨却异常薄凉的声音从轿撵处传来,声音虽平淡,却带着无尽的杀意。
错愕抬眸,弋曼呆愣的看着那轿身,果真……是他……
“无事,一只烦人的苍蝇而已,属下马上处理。”那人恭敬开口,心下却寒了几分。
“走吧!”
那人亦是一愣,看着呆愣坐在地上的人,只得回道:“是!”
“这是哪家姑娘?怎这么没有眼色。”
“谁知道呢?估计又是一想攀高枝的。”
“即便想攀高枝也不必如此明目张胆啊!更何况那人还是个不能人道的人。”
“如今这世道,哪里还管这些,锦衣玉食就亦是梦寐以求了,还在乎什么?大不了偷偷养几个面首去。噗噗。”
“看这穿着有些奇怪啊!”
“你们别胡说,你们走开!”小卯大声的吼着,这才对着弋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