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已不见赫连哲身影,弋曼缓缓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独自出了帐篷。
独自走着,相比昨夜的人猎,今日却要热闹几分,除了昨晚赫连邑邀请的‘太子党’,还有皇室贵族,王公大臣,场面十分恢宏,看来赫连哲说的不错,昨夜,只是赫连邑故意针对自己吧!既然煌狼是擎苍至宝,自然也不会在王公大臣面前拿来玩笑,否则他太子的本就不好的名声怕也保不住吧!可是那含真,当真就这样恨自己?
白雪皑皑,松林苍莽,只见围猎场上,各门各户的子弟们全都盛装出席,锦衣大裘,后背弓弩,悍勇绝伦。
擎苍风气开放,不比郢雾,放眼望去,女子骑装傲然马上的亦不在少数,弋曼静静站在原处,一人一马缓步走来,恭敬道:“姑娘,这是王爷给姑娘准备的衣物和马匹,这是刚长成的小母马,极其温顺,王爷说,会在前面等着姑娘,姑娘换好衣物便可前去。”
微微蹙眉,弋曼淡淡扫过那精致的骑装,却也顺手牵了那匹小马。“我不会射猎,骑装就不用了。”
“这……”
那小厮有些为难,却听弋曼直接道:“我随意走走,你们王爷若有事,便让他自己来寻我吧!”
说完,弋曼便牵着马儿径直朝前面走去,徒留愣在原处的小厮,这让他,如何向王爷汇报。
骑着马儿溜着,虽自己骑术还差些气候,但这马却如那小厮所言,极其温顺,所以总得来说,这次骑马还算成功。
鼓声突然急促而起,七场七短,忽快忽慢,赫连邑和含真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缓缓登上高台。数千名禁卫分立两侧,将他和外围的人阻隔,气势惊人。
弋曼静静站在远处,这赫连邑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擎苍的军威却不是开玩笑的,一场狩猎便是如此阵势,可想而知,若是真正上阵杀敌,又会有如何的雄浑威盛。
含真站在高台之上,眸光却看向那朝自己方向投来视线的女子,眼神微眯,却也对身侧的赫连邑小声道:“表哥身边美人无数,却不想依旧有人暗送秋波。”
赫连邑浓眉轻蹙,不明缘由,顺着含真的视线望去,这才知道这表妹是何意。“到是只小野猫,本太子是喜欢这股子野劲儿,可这容貌确实……”
“表哥身边容貌姣好的还少吗?难得遇到个有挑战性的,表哥就不想试试?”
“怎会不想,可是赫连哲根本就不放人,昨夜你如此布局,不也一样?不过表妹,你和她之前相识吗?为何对她这般上心?”赫连邑平淡开口,母后和舅父虽都有意将表妹许给自己做太子妃,可自己对她根本没有丝毫兴趣,只有当妹妹一样宠着,却不想她竟会如此针对那个女子,那个赫连哲从郢雾带回来的女子。“表妹,难道这么多年,你依旧没放下他?”
“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病秧子,他也配吗?”含真冷言,赫连邑亦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道:“今日围猎,那么多豪门贵族,你若有看得上眼的,表哥定会为你做主。”
“他们?”含真鄙夷浅望,却也淡淡道:“表哥,昨夜我与那无依姑娘聊上了几句,却也听她说对你念念不忘,说是今日狩猎中途会在帐中等你,表哥你可会去?”
“此话当真?”赫连邑亦是微愣,昨夜只顾及赫连哲送来的两个礼物,哪里还在意其他,想着那清冷的眼神,赫连邑瞬间便也邪恶的笑了起来。“她当真说会在帐中等我?”
看到神色,含真亦浅笑。“自是真的,我何故去哄骗表哥,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表哥竟如此开心?”
“你不懂,那小猫确实有些不同,虽有些野,但本太子最愿意做的,便是驯服那些野性难驯的。”赫连邑笑的越发大声了,含真亦看不下去,没有任何神色,翻身上马,便道:“那便祝表哥好运了。”说完,便也打马而去。
骑着马,弋曼却未看到赫连哲,一阵脚步声靠近,弋曼却也提高了警惕,缓缓转过身,却见一小厮恭敬走了过来,衣着虽相同,但与刚刚却不是同一人。
“无依姑娘,王子有请。”
“我刚刚不是说了,若他有事,便让他自己来寻……”话还没说完,一阵诡异的冷风便扑面而来,弋曼亦是一惊,她机敏的防御意识,在一瞬间如过电般窜上百汇,一个翻身下马滚地,幸好那马儿不高,即便从马背上摔下来,也并未受什么伤。右手飞快抽出匕首左手衣袖拂面,这才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人显然没想到这女子会这般警惕,面面相觑,这件事本就不好做,这次反被她瞧了个正着。
只见一人收了收神色,上前恭敬道:“姑娘哪里的话,只是王子让奴才来接姑娘罢了。”“是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弋曼缓缓站起身,刚刚的香味本就异常,现在的话更是漏掉百出,赫连哲虽不是全然了解自己,但也不会在自己说清的情况下再派人前来。“你还有一次机会。”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那小厮额间似太过紧张,冬日竟冒起轻汗,手了手拳头,此时已被怀疑,二王子那里已不好交代,除了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