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大响,石阶纷纷碎裂,降魔杵挟着狂猛之势捣在地下,竟将庙前捣出了一个方圆半丈的一个大坑,就在仰弘柏一呆之际,杨禾右掌顺着杵身一拍,发出一击百步穿云掌。仰弘柏猛觉得一股阴寒之极的掌力压来,内力之精纯,实是生平仅见,登时吃了一惊,哪敢硬接?右手一扯,翻身从旁踢来一脚,避开了掌力。正感侥幸,忽觉嗤地一声,左腿小腿一阵钻心疼痛,心叫不妙,当下顾不得相看,降魔杵一振,向左打出,但见眼前人影一闪对方不知如何竟已鬼魅般地欺到眼前,顿时一股较方才成倍猛增的阴寒内力猛然压到胸口,萧杀冰寒的气劲直透肺腑,霎时间,五脏六腑仿佛结了冰一般,内息竟然凝固,奇经八脉无法流转,但觉对方掌力蓄而不发似是有意留手,当你运气抵御,疾疾倒纵开来,连随身的降魔杵也顾不上了,仰弘柏心中骇然,心知远不是此人对手,多呆一刻便增加一分危险,当下毫不停留,借着退势,再发两掌,封死了杨禾进击的路子,一顿足向庙前大片树林逃去,不料才奔出两步,内息流转不继,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杨禾微微冷笑道:“青青,你仔细看看,这人是谁?我看着他怎么跟咱们的一个大恩人长得这么像呢?没请教大师名讳。”青青上前两步,走到杨禾身边,向仰弘柏望了两眼,忽然皱眉道:“仰大师,当年你仗着武功高强,和智冲道人那几个狗贼百般欺负我们,咱们早已结下不共戴天的大仇,这几年你一直四处抓我,做梦都想抓到我,可惜老天有眼,我哥哥练成盖世武功,轮到我们找你报仇了,你先前坐下的那些恶事,今次咱们一并算来。”
这时仰弘柏也认出了青青,只是杨禾带着面具,他并不认识,眼见有杨禾这位高手在侧,今日万难活命,索性把心一横,笑道:“且慢,风丫头,倘若今**放过贫僧一马,我愿以一件大秘密相告。”
青青冷然道:“什么秘密?”
仰弘柏笑道:“这个秘密的价值之大,不下于你那本《开皇实录》,现在发现这个秘密的只有我一个人,你们若杀了我,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青青望着杨禾神色颇有些犹豫不决,杨禾冷笑道:“你以为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一番,就能保命是不是?我不想听秘密,我就想要你的命。”说着右掌一挥,便要取其性命。
仰弘柏大惊道:“慢着,你不想知道松风观的秘密吗?”
杨禾大出意料,挥出手掌不自禁地收了回来,暗暗猜想此事必定与朱雀有关,忽然间杨禾想到了那个潜入松风观中的和尚,登时心中恍然,哦了一声试探道:“你说说看,倘若真有价值,青青也许会饶你一命。”
仰弘柏道:“近来我在这一带云游,十数日前偶然遇见了一位熟人,此人人称:“九翼道人。”此人眼下就在松风观中,想必下面的话不用贫道多说,阁下应该都知道了吧。”
青青愕然道:“哥,他说的是《九阴真经》,没想到九翼道人竟然躲在这里!”
杨禾凝视着仰弘柏冷冷地道:“《九阴真经》的事,与我无关,我与九翼道长无冤无仇,更没有兴趣去夺书,倘若你没有什么别的情报秘密,仍然难逃一死。”
仰弘柏愕然道:“《九阴真经》一书号称破尽天下武功,只要是习武之人怎可能无动于衷?你分明是想反悔食言,哼,你知道九翼道人在松风观中也没用,没有我的指引,你不可能找到他。”
杨禾想起净光说过的话,心中一动,冷笑道:“在你眼中天大的秘密,在我眼中根本毫无秘密可言,九翼道人不就是藏在纯阳殿北边的偏院中吗?我说过他藏在什么地方,我不感兴趣,,如果你没有别的消息,我没有耐性听下去了。”
仰弘柏大叫道:“慢着,还有一件天大的宝物,就藏在松风观中,这件事外人绝对没有可能知道,可惜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得到,你若留我性命,我便带你去寻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