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怪人冷冷地道:“此处向东三十里有座道观,叫做:“回头观。”庵里住的都是一些女冠,:“鬼手修罗。”便藏在那里。”
另一个蒙面人道:“胡说,庵里既然都是女流之辈,:“鬼手修罗。”如何能藏身?”
青袍怪人笑道:“鬼手修罗。”一向臭名远扬,庵里的好几个女道士都是他的姘头,在那里躲上一年半载的有什么稀奇?”
灵虚上人早就听到江湖传言,说:“鬼手修罗。”是个十恶不赦的淫贼,一听这话,登时便信了大半,并且一个大男人竟然藏身在满是女子的道观中,确实出乎意料。当下也不再纠缠青袍人,转身便向东行去。另一个蒙面人思索了片刻,也弹身追了上来,二人互不认识,也不说话,一前一后向东疾走,走了一个时辰,四周都是高耸的乱岩,仍不见道观的踪影,顿时心头疑云大起。按照两人的步速,这一阵疾走少说也走出了四五十里路,早该走到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想起回头观三个字,实乃回头看之意,心知上当,暗骂了两声,回头再走,不料走来走去,身边仍是无穷无尽的乱石,竟然走不出去了。
灵虚上人心中正自疑惑重重,忽听另一个黑衣人一跺脚,高声骂道:“上了那人恶当了,这里是一个迷阵,定是那厮提前设计好,坑害咱们的,咱们走不出去了。”
灵虚上人恍然大悟,心里又是一阵恶骂,他闭关二十多年,对阵法也有研究,当下边行边看,越看越是佩服,越看越是惊骇,这是一座迷幻大阵,非是在阵法上造诣极深的者,决计设计不出这样的阵法,灵虚上人虽然对阵法有所涉猎,但也只是粗通皮毛,哪有这般深的造诣,只觉得此阵布置得全无章法,凌乱之极,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更是无从破解。偏偏这迷幻阵却是非常厉害,灵虚上人眼见四周忽然间浓雾大起,四处弥漫,心知只要这雾气布满此地,连脚下有什么都看不清,出阵更无从谈起。不经意间看到脚下的野草,忽然心中一动,自己走进来的时候可是踏烂了许多野草,只要逆着脚印走下去,肯定能原路返还,走出幻阵。顿时大喜心道:小草啊,小草,我灵虚上人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好事,如今又将你们踏得稀烂,没想到到头来你们却帮我脱困,以德报怨,我自愧不如,倘若能就此躲过一劫,我一定洗心革面,天天烧香拜佛,为你们祈福!”心中主意已定,转眼一看,另一位黑衣人却颓然蹲在一块岩石上叹气,想到此人先前与自己争夺九阴真经,还为此大打出手,心中冷笑,暗道:“就让你留在阵法之中,困上十天半月,到时候渴也渴死了!省得麻烦。”当下假作苦恼,怒喝一声,胡乱地向周围乱石发掌,状似疯癫。灵虚上人的太阴绵掌使出来,柔劲绵绵不绝,拍在山石上竟然无声无息,但是掌力所过之处,大石小石无不粉碎,四散飞射。
另一名黑衣人见状怒喝道:“还不快想办法出去?你发什么疯?”话未说完,但见灵虚上人一双眼睛变得通红,竟不似人眼,倒像是野兽发狂时的情形。心叫不妙时,灵虚上人已大喝一声扑了过来,双臂运掌如水,尽是绵绵不尽之意,招数却异常狠辣,情同拼命。
那黑衣人大惊,纵身跳上一块高岩躲开攻击,但见灵虚上人扑到岩石旁,发掌往巨岩上狠命地拍击,但听喀拉拉地石碎声不绝,巨岩上已被他击下了一层层的石皮,转眼间,巨岩表面已深深陷入一个大坑。灵虚上人双掌已是血肉模糊,口中仍旧呵呵大呼:“拍死你,拍死你!……”
那黑衣人见状,只道灵虚上人已失心疯了,再不管他,纵身向远方跳走。
灵虚上人听那脚步声见远,心中狂笑,一纵身跃进浓雾之中,他仔细地寻找着先前的踪迹,逆着脚印而行,幸好这一带软草甚多,给人一踩,脚印弥久不失,灵虚上人行了半个时辰,果然安然无恙地走出了迷雾,也走出了幻阵。灵虚上人心中大喜,回想起此次绝处逢生的遭遇,也不禁感慨万分。当下向着漫山遍野的野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辨清了方向,向西行去,一路便回到了飞星镇上。不料青袍怪人正在镇口的茶肆中喝茶,两人当场撞个正着,不禁相顾愕然。
灵虚上人二话不说,挥掌便打,二人就在茶肆中昏天昏地地斗了起来,登时掌力卷扬,真气冲撞,碗倾碟覆,桌翻椅飞,一众饮茶的客人连同店家早吓得没命地逃开。几个带刀带剑的江湖客活了半辈子,哪里见过这等高手相斗的情形,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逃到百丈之外,这才敢回头观看。
二人斗到酣处,灵虚上人身如鱼儿般绕棚,嘭嘭嘭嘭四掌发出,四根粗如象腿的槐木支柱应掌折断,哗啦啦一声巨响,茶棚倾塌下来,轰然散落在地上,扬起两股龙卷风般的尘土。灵虚上人和青袍怪人早从棚下弹射而出,两人凌空虚踏,互相发掌拍击,打打斗斗,又斗到了郊外,青袍怪人早已不耐烦,嗖嗖两声,掷出两枚暗器,这两枚暗器凌厉之极,竟挟着极强的真气旋涡,电射而来,大不寻常,正是暗算杨好问所使用的暗器。
灵虚上人识得厉害,也不敢硬接,向左疾跃,不料嗖地一声,又是一枚暗器打来,灵虚上人身在半空已无从闪避,百忙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