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邝世军竟然出了这样的不孝女儿!她竟然背着我和魔教的人来往!”邝世军很是气愤地说,衡儿又想到了更多的东西了,便说:“她和白莲教的人来往其实也没什么不妥的吧?虽说是一个女儿家……”邝世军听了,声音更大了,说:“她和他们来往还没什么,她竟然和那个毛小子好上了……”说到这里,不单衡儿,黄药师也明白了。原来是邝淑贤和白莲教的一个年轻伙子好上了,看来遮日门和白莲教的矛盾也不少的,而门主的千金竟然又和白莲教的人好上了,怪不得这个邝世军会气成这个样子了。
“哪小子叫什么名字?我去把他抓过来叫他别再骚扰门主你女儿那不就完事了。”黄药师这么一说,衡儿却瞪住了他。黄药师都知道这样说冲动了,但他认为自己又没有要伤害那个小子,就抓过来应该没有什么吧。衡儿之所以瞪他,是因为这件事其实他们还没有搞清楚,黄药师只为完成任务离开这里,这样很容易引致更大的麻烦。衡儿还想能通过这件事,来化解白莲教和遮日门的矛盾,减少他们之间的流血事件呢。
“那小子叫杜轻金,就是普善堂的少堂主,竟然赖蛤蟆想吃天鹅肉!那白莲教也是的,还说是什么佛门之地,竟然养出这样的畜生,专门勾引良家妇女,都不看看我淑贤是谁家的姑娘!”邝世军继续说着,这时候邝淑贤也突然走了出来,说:“不是这样的,杜大哥不是这样的人,我是仰慕他才要跟他好的!”邝淑贤很明显是想护住她的杜大哥,但邝世军听了,更是怒火中烧,他大声骂了一句:“你忘了你哥是怎么死的吗?!”又咳了起来。“淑贤,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爹说话的!”旁边的当家们都异口同声责怪起来,邝淑贤转身就走了。
衡儿看着邝淑贤这样离开,于是也拉了拉黄药师,说:“各位,我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会,药师你陪我走走吧。”黄药师自是明白,而且他早就想离开这里了,于是望了周围的人一眼,站起来就走了。他们都已经认识黄药师的脾性,也没有对他的无礼说点什么,当然心里面自然对他有个想法了。
离开大院后,衡儿马上对黄药师说:“你听听,看看还能不能知道邝家小姐的去向?”黄药师于是马上停下来,呼吸也停住了,但太吵了,只能听到院子里面邝世军和关太平的大声敬酒,另外的声音听不太清楚。衡儿等了片刻,便走到一个家丁旁打听:“你知道你们家大小姐住哪的吗?我们有点事要找她。”那个家丁便指了指方向,于是他们便快步走过去了。然而走到那边再向那里的下人打听之后,才知道邝小姐已经出门了。黄药师便看着衡儿,他知道衡儿一定还有什么想法。衡儿笑了笑,说:“看来我们今天有幸会一会邝大小姐的情人了。”
为了不让邝世军他们发觉,黄药师和衡儿先回到客房,再偷偷施展轻功越过后墙离开遮日门。因为遮日门后面靠山,前面只一条路,所以他们都沿路追过去了。到了岔路口时,又通过辨认新的马蹄而确定邝淑贤的去向。衡儿也要求黄药师留意远处的马蹄声,特别是放着的马匹。
衡儿的智慧,加上黄药师的敏锐,他们很快在一庙前找到了那匹马。邝淑贤很可能就在里面,但黄药师听不到里面有人的声音,不远处又有流水声,他想再听细一点都不容易。难道出错了,还是出了什么事,衡儿拉着黄药师去看个究竟了。
他们到里面之后,发觉里面果然没有人,但黄药师能觉察到这里刚有人来过。衡儿就在小庙里四处张望,她发现了小庙的墙壁上、柱子间都写满了一些诸如“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诗句。不难理解,这里可能是很多小情人相会之地,也极有可能就是邝淑贤和他的杜大哥幽会之处了。
衡儿看了看那些诗句,低声地念了起来,又偷偷地望了黄药师一眼。黄药师没有留意那些,只听着衡儿念,同时又观察着庙子后面的小河流。衡儿这时候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唉,我真羡慕他们,尽管这样未必会有结果,但起码都曾经在一起……”黄药师听了看了看衡儿,衡儿这时候也正用迷人的眼神望着他,这样一个对视,黄药师像是触了电,呼吸都放缓了。衡儿是觉察到黄药师眼神里面蕴含的情意吧,她含羞地低下了头,而这低头的一个小动作,更让黄药师陶醉。
就在他们都有所想法的时候,黄药师又突然听到了声音,于是马上靠向衡儿,习惯地把衡儿护在背后。衡儿的思路也被黄药师打扰了,她很不情愿地接受这种情况的变化,也开始猜测那声音是不是邝淑贤和杜轻金,还有遇到他们时应该准备说些什么了。
“是他们!”黄药师一边说着话就走出去了。衡儿也知道他的性格了,只随着他跟出去了。那个杜轻金果然也是个英俊少年,还长得挺高大的,他发现了黄药师之后,也拉着邝淑贤的手退到了一边。“啊……你们。”邝淑贤看见黄药师差点尖叫了起来,又马上甩开了杜轻金的手,一个大姑娘这样拖着小伙子的手,也是于礼不合。“他们是什么人?”杜轻金于是问邝淑贤,邝淑贤害羞地转过脸,说:“他们是我爹的朋友。”“你爹的朋友?”杜轻金听了有点紧张,马上手握剑鞘。
黄药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