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不急不紧地说着：“还不肯说吧，那我继续切了，其实你早一点说就能留多一根手指了，何必呢，李雄给了你什么好处，性命都不要了？”他不停地问着，那个教士胀红了脸，想说又说不出话，只不停地点着头，可能是想要说真话了，但黄药师就是装作看不见。衡儿看了那个教士一眼，就说：“唉，他现在说不出话呢，你快帮人家解了穴道吧。”黄药师听了又慢慢地帮他解着穴，一边动着手一边问他：“行了吗？行了没有啊？”那手上的血都抹到那个教士的身上了。
解开穴道之后，那个教士真想大声陶哭，却又怕黄药师又来切他的手指，强忍着不敢出声。黄药师用一要绳子绑住他的手腕，血才停了下来。黄药师又再一次望着那个教士，刚要提问，那个教士对视了一下黄药师的眼神，颤抖着说：“我说了我说了，不要再切了……”他看着自己右手上没了的三个指头，差点又哭出声，颤一下愣一下地说：“我说了也一定要死，我不想去驱魔，那是比切手指更可怕的死法……”衡儿这时候又走过来，说：“你快把你知道的所有一切说出来，我们今天就是回来把李雄抓回去的，如果你能帮到我们，就不用去驱魔了，但如果你不肯说，那你的手指就要一根一根被切掉，然后到脚趾，再剥皮、拆骨……”那个教士越是听着他的手就越是痛，他不由得用左手捏住右手。黄药师又一剑把他左手的一排手指按在了桌子上面，那个人不敢看黄药师的表情，忙说着：“我说了，我什么都说了……”
经他说出，他在这里当教士已经有三年了，三年前他和朋友一起加入到圣教的。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这个圣教是个什么神圣的教派，但很快就知道了教主李雄的不神圣，他借着圣佛和为民消灾的名义，尽收百姓的财物，还建了一个小宫殿一样的庙宇，天天享乐。他还在城里挑选一些美女，然后说成是要把她们祭献给天神，借着净身的名义，把她们藏在庙里纵欲，然后把觉醒或者玩腻的祭女放到祭台上烧死。被烧死的祭女临烧之前是先给她们喂些药的，让他们被火烧时还会笑着脸。同时，李雄要求他们经常传诵一些他救济帮助人们，或者是大显神通的小故事，让人们都信以为真。还听说以前李雄曾经控制了庙后的泉水，向人们放毒，然后再救治人们，以此博得人们的敬重。一些和他一起加入的教士，知道了李雄的虚伪之后，曾经要造反，但那些人民竟然不听信他们的话，后来他们被李雄说成是魔鬼上身，全被驱魔死去了。以后还有一些平民会对圣教怀疑，但都被抓去驱魔，作为教士见得太多了，都怕了。
听到这里，衡儿又问：“你们就这样被他操控着？他一定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吧？”教士这时候脸色有点苍白，黄药师看见，知道他是失血过多，又马上帮他解了大穴。教士松了口气，继续说着圣教的情况。
李雄给他们的好处就是他们可以凌架在人们头上，接受人们的供奉。他还不定时地召集教士，教育他们这些人们太愚蠢了，愚蠢的人要被鱼肉。还提出，要教士平时多留意人们的思想动向，若有聪明的人到圣教提出疑问，就先招揽他入教，他不从再驱魔。教士是要严格遵守教义的，教义的第一条就是要彻底忠诚于教主，绝不能向人们说教会的情况。如果有教士不遵守教义，同样也要被驱魔。……
那个教士也终于受不住失血和剧痛，晕倒了。衡儿和黄药师听了这些话，终于也明白了这个邪恶的圣教的情况。原来是那个李雄，利用人们的愚昧，编造了大量的谎话，把自己说成了神，还利用驱魔套住这么多的教义为他卖命。“李雄太可恶了！”衡儿忍不住说，黄药师听了便问：“那你认为他该死吗？”衡儿没有考虑就说：“该死！！”自从和黄药师游历之后，见得太多这些可耻的行为，衡儿的思想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她也明白到，这些人若不杀，他会继续害到更多的人。“人都是自私的！”衡儿已经确信了这句话了：“如果没有东西能约束的话，就会为所欲为！”自从在村子里被村民赶出来之后，虽然还是有些得过他们恩慰的村民送了他们一点东西，但他们都是自私的。黄药师这时候更是因为失去功力而难过了，如果不是的话，他直接就去把李雄杀了就行了，简单而凑效。
良久的沉默之后，衡儿看了看那个晕倒的教士，又问黄药师：“他会死吗？”黄药师摇了摇头，反问衡儿说：“我们不把他除掉？”衡儿听了低声说：“不，他其实都是被那个李雄的教义所控制，虽然可能做了不少恶事，还是放过他吧，我相信他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黄药师不明白问：“为什么不？”衡儿微微一笑，说：“因为他怕死！”黄药师想了想明白了，因为这个教士已经跟外人说了教会的秘密，按他的教义是要被抓去驱魔的，所以他一定会为了保命而不把这些情况说出来。于是黄药师为那个晕倒的教士简单治疗了一下，就扔回外面去了。
第二天，衡儿先是叫黄药师扮成一个老头去买了大量的纸张，然后她找了客店的掌柜，让他用西夏文字写了一封有点怪的信。那个掌柜本来还不是很愿意的，但看见衡儿出的价钱不错，便很工整地把信写好了。衡儿又运用她的头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