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情急,立刻到府外找孩子,正好被吴宣埋伏在墙外人抓了个正着。
苏浅在被人打晕之前幡然悔悟,她儿子那个脾气秉性,怎么会钻狗洞呢,当真是她一涉及到儿子的安危就乱了方寸……
苏慕辰如今是郑府的常客,他顺着小道奔郑府而来,正看到苏浅被人打晕之后扛在了肩上。
他远远的跟着那三个黑衣人,眼见他们从后门进了朱高煦的府邸,心里说遭了。
于是苏慕辰急忙来到了正门,不一会儿就被请了进去。
“谭大人可是稀客啊!”朱高煦心说竹青几次都没有说服这头倔驴,不想他今日竟是自己登门了。
“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我自认为汉王殿下的一些行事作风与谭某很相近,想来我们对国家的建设和百姓的管制也会有同样的见地。”苏慕辰自顾自饮了一杯酒,心说如果他太过低声下气,一定会惹朱高煦怀疑,不若就还是端着高姿态,投诚也要投得有性格,这样才是‘谭渊’这个人一贯的作风。
“良禽择木而栖,敬谭大人识时务!”朱高煦言罢急忙端起了酒杯,心说这个‘谭渊’好大的口气,如若他真的能将他收于旗下,那么日后当真与父皇刀兵相向的时候,他将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汉王当真客气,叫我谭渊便可,我在王爷面前,怎敢以大人‘二字’自居。”苏慕辰不卑不亢的回着话,与朱高煦对饮后互照杯底,他面上云淡风轻的,心里却急得火烧火燎的,也不知苏浅被安置到什么地方去了,受没受罪。
酒过三巡,苏慕辰已然有些上脸,他的酒量自到了明朝之后已然有所改进,却仍是喝不了太多。
朱高煦喝了不少,十分的高兴。他见‘谭渊’不胜酒力,于是便建议他今晚留宿在此,他本是没指望‘谭渊’能在当今就对他敞开心扉,却见‘谭渊’点头应是,并表现出极度不舒服的样子。
于是苏慕辰被领到了一间不错的客房,他直说自己不舒服,将仆从打发了出去,早早的熄了灯。
夜半时分,苏慕辰找了大半个时辰之后,终是在一个庭院的木桩上找到了苏浅,苏浅刚被朱高煦抽了几鞭子,他只觉肝胆俱裂。
苏慕辰急忙从背后控制住了打得疯了心的朱高煦,用匕首抵着他的脖颈,威胁着一群人。
“你们都不要动,不然我会直接抹了朱高煦的脖子。”苏慕辰用力咬了口右侧的腮帮子,只觉一股腥田盈满了口腔,自己的意识又清明了几分。他是凭着当初在三十世纪的拳脚技术才勉强制服了朱高煦,这人比他魁梧,如若不是喝了太多的酒,根本不会被他得逞。
苏慕辰挟持着朱高煦,被放下来的苏浅小步跟在他身侧,眼见离汉王府几百米之遥了,苏慕辰才放开了朱高煦,拉起苏浅狂奔起来。朱高煦恼羞成怒,对着府中砖瓦上的弓箭手大喊:“给我乱箭射死她们!”如今两人在他汉王府闹事,还划破了他的喉咙,即使他要了两人的性命,父皇也是不会太过罪责他的。
苏浅的腿上中了一箭,肩上中了一箭。整个人向一边歪了过去,苏慕辰见状急忙将她抱了起来,接着跑。
“谭渊,你快放下我……这样两个人都得死!”苏浅只觉剧痛无比,她听着谭渊不规则的心跳声,只觉有些安心,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她不能让这个一心为她的人因她送命。
苏慕辰没有说话,而是卯足了劲儿一路狂奔。
此时的郑府已然炸了锅,十一带着人四处寻找苏浅的踪影,眼见天都快放亮了,却哪里都找不到,十一急得正在郑府门口乱转,眼见谭渊抱着他主子正朝他跑过来。
“这,这是怎么了!”十一将主子抱过来,眼见‘谭渊’竟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扑倒在地。
苏浅此时才看清‘谭渊’背后密布的箭尾,这触目惊心的数量,恐怕有十余只!
“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谢谢你!”苏浅立刻泪如雨下,只觉心中撕心裂肺一般,
她这才惊觉他们已然到了马府门口,也不知是什么支撑着他抱着她跑了这么久,血水连他的裤子都浸湿了,直流到脚跟。
“天,天王盖壁虎。”苏浅哆哆嗦嗦的说出了暗号,‘谭渊’那全然不顾伤痛,仍是执拗的仰起脖子,满目关爱的望着她的眼神,根本与苏慕辰如出一辙。
“宝……宝……”苏慕辰想接苏浅的那句话,却只说出了一个字,就咽了气。
苏浅见状立刻痛哭出声,谭渊是她哥啊!是苏慕辰啊!
他到底是又来找她了!
她把他害死了!
他后背插着这么多的箭,竟然抱着她跑了这么远的路!
“啊!啊!啊!”苏浅抱着他哥的头颅大声的低喊起来,就像被猎人夺去了父母的幼兽,那哭声残破,低哑,令闻者心神俱痛。
“主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十一眼见谭大人死了,也是心中苦痛,却不知主子为何哭得这般痛不欲生。
“他,他是我哥,苏慕辰,他又来了,苏慕辰,他死了!死了!”苏浅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