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别人我也不放心。”苏浅立刻明白了‘谭渊’的用意,起身将二里拉了起来,抱了抱她,然后又摸了摸二暖的小手之后,含着泪出了门。
如今只有苏浅、‘谭渊’、十一、十二、十三五人,他们一共骑了三匹马,因着‘谭渊’的马术最好,所以苏浅与他同乘。
苏浅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之她心里当真是把‘谭渊’当成大哥一样看待,所以安心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嘴里直说快一点儿没关系,她受得住。
苏慕辰不知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苏浅了,惊觉心中的某处似是被盈满了,他眼见苏浅越嘟哝声音越小,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心说这孩子真是累坏了,于是轻轻的将她的风帽戴在了头上,不觉再度放慢了速度,生怕把她颠簸醒了,十一他们见谭大人如此护着主子,也愿意跟随他的脚步,均是慢了下来。
几人在第二日正午才到了一个小镇口,苏慕辰独自一人进了小镇,买了一辆虽然不大,但却还算舒适的马车,又添置了不少被褥,买了将近半个月的口粮,才来到小路上与众人汇合。
众人原地吃了一口饭,不敢过多停留,又急急上了路。苏浅上了马车之后就卧倒了,虽然不用她操控,可是骑马真的是非常累人的。她眼见苏慕辰买了不少糕点,还买了各种肉干,心知他是怕自己的营养跟不上,十分的感激,却又在看到他买的尿壶之后,哭笑不得……
一行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景德镇,苏浅因着不便露面,在一家客栈静候谭渊的消息。不想却因为谭渊带回来的地方官陌景仁的几句话直接厥了过去,因为他说,郑大人在抓羊节遇了险,至今生死不明,说他的人只找到了郑大人三个贴身护卫的尸首……
苏浅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过来,张开眼就开始落泪,直把苏慕辰的心哭得一揪一揪的。
“苏浅,你别哭,找不到……兴许是好事,他多次化险为夷,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苏慕辰边说边拿了身侧暖炉上温着的粥,不想苏浅一见这粥,竟是哭得更凶了,他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心说她妹怎么越来越难哄了呢。
苏浅在床上躺了两日,喝了不少汤药,之后就不听苏慕辰的劝阻,非得带着二十几号人在景德镇到处乱窜。
苏慕辰听陌景仁说了,事发当晚他就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所以郑和一定还在城中,那些个歹人也是如此。索性除了来景德镇走商的,城中的百姓很少出城走动,又听闻是不想放走伤害钦差大人的恶人,更加全力配合官员,倒是没有反对的怨言。
苏浅心说郑和不敢露面,一定是因为怕那些歹人先发现他,所以,她再次踏上了寻夫的路。想当初她在苏门答腊那么大的岛屿都没有放弃,这小小的景德镇,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苏浅虽然每日都出门寻找郑和,却也每日固定安排一个对郑和比较熟悉的小卒去火葬场认尸体。
苏浅只说如果郑和真的去了那边儿,不想让他的尸身被当成无名的路人烧了,那是她这个为人妻的没有尽到本分。
苏慕辰看着苏浅故作坚强的模样,十分的心疼,怕她的身子受不住,又心知拦不住她,只能每日天刚亮就陪着她找人,还得时不时的提醒她该吃饭了。
过了几日,五山和六山也回来了,他们是从城中的百姓口中才知道大人遇害的事情,直说大人交代的事情他们都办妥了,怎么才月余的功夫人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