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仿佛身坠地狱,双眼是无尽的刺痛和流泪。一直到后来,折磨的症状才渐渐消失。
从那以后,他一直佩戴玉盒,再也没有打开过。
如今,在没有任何把握杀死甚至击败广陵子都不可能的情况下,他想再次尝试下。
这次,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望着山腰间云来云往,鸟起鸟落。叶开又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这个盒子里面盛着类似于前世墨镜的紫耀石。叶开特意找山下的玉石匠人打磨成两个圆圆的镜片形状。
透光性极强,能够隔着紫耀石视物。
他打开盒子后,取出了里面的镜片。特意让玉石匠人制造了镜框模样的眼镜架。
望着木盒内的眼镜,叶开感慨万千。
前世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他觉得自己要完全融入了这个社会。再也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
拿着紫耀石的眼镜对着太阳光看了看。
他微微眯着眼,面对强烈的太阳光,略略有些不适。
不过,很快适应了光线的照射。天空的太阳仿若一个烧红的铁蛋一般,悬浮在极远的高空。
效果出奇的好。让叶开大为意外。
于是。
他开始打开玉盒。
拿着玉盒的手,甚至带着一丝丝颤抖。他深吸一口气,缓慢的把盒子轻轻掰开。
啪的一声轻响,装着机括的玉盒打开。一张三指宽,巴掌长度的便签,静静的躺在盒子之内。
六十年过去了。纸张的颜色依旧,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变迁,出现霉变或者发黄的征兆。据李娇娇当年分析,这便签,少说有几百年的历史。
如果不是便签表面一层薄薄的气体保护,几百年下来,恐怕早就灰飞烟灭。
隔着墨镜。叶开依旧感到便签散发的灼热气息。那狂暴的气息仿佛让叶开面对着一座开锅铁水,更像一座不设防的炼钢炉。无法形容的气体散发的高温,炙烤的头发都出现了些许弯曲。在这打开的瞬间,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下来。
迅即蒸发干净,在腮上只余下淡淡的两行痕迹。下一刻,霸道的气息开始蒸发叶开的双眼,如果给它片刻功夫,足够把两颗眼球的水分蒸发干净。
叶开闷哼一声,急忙别过头去。
只听嗤的轻响,绑扎发髻的布带灼烧成两段,带着烤卷的发丝,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便签仿佛在宣泄着被关了六十年的怨气。
气息顺着开始往上蒸发,穿透了空气,灼烧了其中的灵气。如果有大能在场,甚至能看清出空气被便签硬生生融化出一个长方形的溶洞。
直冲云霄。
叶开苦笑。
这该是怎样逆天的便签,祖师随便用笔写就的字就能让他这个动引雷劫的巅峰修真者********。如果是真人亲至呢?
还不得光威压就能夺人性命?
不仅如此。便签灼热似火,更能散发出让人眩晕或者吐血的冲动。
简直逆天到不像话。
如今叶开万众瞩目,山上的异象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不过,当他们禀报各自的主子后,叶开已经把玉盒收入了储物袋内。
这次尝试再次以失败告终。
中午的当口。落日城来人。
送来了广陵子的一封信。
这几天,欣雨夕做足了当家主妇的本分,除了下厨给叶开煮饭以外,已经不再动刀动枪。对于叶开和广陵子的约战。欣雨夕处于默认的态度。她知道叶开的性格,对兄弟讲情义。即使劝说,也是白搭。
如果他死了,随他去就是。
其实,说真的。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
但落日城广陵子的这封信,却让欣雨夕有种被放在火上烤的感觉。
现在是农历九月初三,距离十月十三还有四十天的时间。但如今广陵子却是约叶开在三日后的午间,共进午餐。
从此地无名山,到落日城,恰好是两天的时间。
也就是说,去与不去,叶开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
“怎么不去?”叶开扬了扬了宣纸,“如果不去,恐怕又有人说三道四了。我现在连死都不怕,还怕吃顿饭?”
欣雨夕把担忧埋入心底。没有说话,双手抓住叶开的手。眼中有一种色彩,叫做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