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下,从禁宫侧门穿过一条宽约两丈的胡同,往西拐了个弯,前面豁然开朗。一排排营地整齐的静静排列着。在营地前方的空地上,来来往往的女卒们,洗刷马儿的、喂草料的、自己洗涮的、三五成群凑成块吆五喝六大块吃肉喝酒的。
这里,完全属于女人的世界。个个也没有那么多忌讳。经常训练的女卒根本够不上美,大部分人身材极为强壮,也有个别纤细的女卒。
那小校走到空地中央,找了个板凳坐下,疲惫的挥了挥手手:“累了一天,没受伤的都散了吧。受伤的留下。紫萱,你去找营地大夫来,给姐妹们看看伤势。”
一个女卒拱手肃立:“是,将军。”
小校一声令下,跟随的数百残兵残将,便轰然散开了。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地,偶尔还和忙碌的其他士卒们打个招呼。
剩下上百个受伤颇重的士卒静静的站立着。
“找个地儿坐吧,没那么多讲究。”那小校明显不耐烦,污言秽语的骂道:“麻痹的,这是打的什么仗,竟然被南门的那些小婊子们摆了一道。等老娘吃饱喝足,明天定要让那些婊子们好看。”
她骂人的当口,早有侍候的女卒端过洗漱的脸盆毛巾等物。
那小校一把扯掉身上沉重的铠甲,露出满头的秀发和贴身的衣物。衣服早就被鲜血浸透了。她咬了咬牙,使劲往下一拽。
她弯腰胡乱洗漱了几把,拿着毛巾擦了擦。顺手抄起桌上的凉茶灌了几口,舒服的叹了口气。
她并没有受伤,只不过一天心惊胆战,刀头舔血的日子让她神经绷了一天,也是身心俱疲。
不一会儿功夫,那个叫紫萱的女卒带着十几个随营大夫匆匆赶来。大包小包的背着药箱,开始逐个检查受伤的士卒。
“喂,脱衣服。”一大夫冲着身材略微瘦弱的女卒没好气的喊。
那女卒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没受伤。”
“麻痹的,没受伤还不滚一边去,寻姐们我开心呢?”大夫骂道。
那女卒明显不敢还嘴,唯唯诺诺的退到一边。
此时。正在歇息的小校倏然站起来,柳眉倒竖,指着那大夫骂道:“麻痹的你说谁呢?老娘这些手下打死打活的拼命,临了还受你们这些王八蛋的鸟气,我这些手下是不是个个带伤你才高兴?”
那大夫被骂的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手忙脚乱的替另一个士卒解开胸衣,上药包扎。忍不住嘀咕道:“天都这么晚了,我们也不容易,谁让她没受伤还瞎凑什么热闹。”
嘀咕的声音极低,却让怒火中烧的小校听了个正着。
“****你妈,有种你就大声说!”
她砰的一脚踢开身前的桌子,抽出腰间的长刀,推开四周的人群,刀尖颤颤的指着那大夫道:“麻痹的,老娘的兵用不着你去教。你再给老娘瞎囔囔一句我听听?”
那大夫张了张嘴,像是想要反驳。那小校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抬手长刀劈下。
大夫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刀光闪过,那大夫惨叫一声,整个臂膀被砍下了一半。左手抓住断臂凄厉的哭喊着,疼的浑身颤抖。
呸!
小校眼中厉色稍减,扔了长刀:“麻痹你的先给自己治治吧……”
鲜血还在喷涌。旁人没有小校的吩咐,不敢上前。那大夫凄惨的叫了一阵,双眼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那小校听到没了声音,扭头瞅了瞅,道:“都瞪着看你麻痹啊。赶紧给她包扎……”
是,是。几个大夫低着头赶紧上前。
那小校仿佛没事人一般,又哼着曲子饮茶去了。
众人心头黯然。姚媚是出了名的护短。这个大夫也算是撞枪口上了。算她倒霉。
那叫姚媚的小校喝了片刻茶水,似是想起什么,冲着那被呵斥的女卒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女卒明显是被眼前的惊呆了。姚媚喊了几句她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的过去,行了个不正规的礼节道:“将军你好……”
姚媚眉毛一挑,含笑道:“你这招呼倒是打的别致。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卒弱弱道:“属下……卑职……咳咳咳……小人叫双喜……”
“双喜……”姚媚嘴里玩味的嘟囔几句,“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紫萱,带她去洗洗,然后带来见我。”
“是。”紫萱冲着双喜笑了笑,“走吧妹妹。”
双喜脸色煞白,呆滞了片刻,忽然慌乱的摆手道:“我……我身上不脏,不用洗……真的不用洗……”
嗯?
姚媚脸色阴沉,眼看暴风雨即将来临。
“真的不用洗。”双喜眼珠子转了转,转眼间换了个表情,“洗个脸就可以啦,要是待会还有命令的话,还不得又脏死。”
姚媚哼哼几声,算是认可了她的话。挥了挥手。
双喜如蒙大赦,急忙屁颠颠的跟着紫萱去洗脸不提。
一会儿工夫。双喜洗漱完